闻听此言,李靖只是淡然的将信件前推,示意郑宗主几人,看过信件再说。
六宗自然也见证了天幕之景,再结合信件所说,有几人已经萌生了退意。
“我等只是小门小派,经不起这等风浪。
还请李帅上表王上,将许诺我等的东西给了我等,由我等自生自灭即可。”
李靖挑了挑眉,面上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意:
“尔等且看清了,王上之言,不是在和尔等商量什么,而是尔等必须前往!”
郑宗主皱着眉头,语气不悦:
“我们之间只是契约关系,而非君臣所属,如此强人所难,怕算不得什么上乘吧?
他顾行可莫要忘了,他许诺的信件在我等手中,上面可还盖着他的印章!
他要是不介意做一个言而无信的君王,我等也不介意为他大肆宣扬一番!
如此一来,你看看谁还敢为他做事?”
“王上的名讳,也是尔等能够直呼的?真是放肆!”
李靖缓缓起身,一身极境巅峰的气势,爆发而出,登时便将几人压的弯下she
子,几近跪地之姿。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凡大魏所属,皆为王上之统,尔等也配有例外?”
“此等卸磨杀驴之举,为人所不齿!”
看着郑宗主即便是咬着牙,也要以道德来捆绑。
李靖面上扬起冷然之意:
“自尔等初来,便频频掣肘与本帅。
而后更是贪婪常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只图利益,不顾国本。”
每说一句,李靖身上的气势便强上一分。
“若非为了稳定军心,不至于受尔等所扰!”
此言一出,李靖体内传出一声清脆之音。
周身之气势,眨眼间便再登一台阶。
跻身踏入了黄境之位。
压力陡增的六宗之主,瞬间瘫在地上,再也没了半分挣扎对抗的力气。
涨红的脸庞之上,再不见半分不甘和挣扎,只有浓浓的恐惧与后悔。
“本帅最后再问一次,是与本帅同往,还是葬身镇远?”
“我等。。。同往。”
四字一出,李靖气势顿收,返身落座:
“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整顿,一刻钟后,动身出发!”
“是,李帅。”
六宗之人狼狈逃离后,李靖抬手示意,让亲卫将他之前的吩咐安排下去。
而后,调转目光,落在了黑色圆盘之上。
。。。。。。
准备之中,时间飞速流逝。
一转眼,距离通道开启,已经不足一日了。
此刻的黑色圆盘之上,遍布着细密的裂痕,好似随时都会破碎一般。
被清池撒出去求援的僧人,也都已经回来了。
和青荒之前所言不差半分,所有的王朝和皇朝,哪怕是亲眼所见了天幕之景,也无一人愿意响应号召。
唯有大承是了解域外的,但他群敌环伺,有心无力,只能派来几十极境相助,言称是略尽绵薄。
尽管清池心中有所准备,但看到此情此景,也不由得连连叹息。
同时,也对顾行的好感更甚。
虽然顾行可能也是迫于无奈。
一早就布好了阵法的青荒,将晨王送进了振威后,斜倚在魏晨之间的天堑顶峰,静待通道开启。
在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中。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