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王闻言,忽的仰天,大笑出声。
如此放浪形骸的大笑,灵王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虽有面具遮掩,但也遮掩不了几人的疑惑。
看着大笑的灵王,几人都觉得灵王怕不是疯了。
“我想,你们一定以为我是疯了,对吧?”
好半天才收敛笑声的灵王,目光扫过五人的面具,语气笃定。
五人并不答话,也不打算再废话了。
赤光涌动间,五人就要带着灵王,离开客栈,返回上界去领各自的赏金。
却不料,这一带之下,灵王竟然纹丝不动。
惊疑之下,几人的目光回转,看向灵王。
这一看之下,恐惧便难以抑制的,从心底涌现,并迅速的蔓延全身。
就见灵王轻轻动了动手臂,缚魂阵所形成的缚魂索,竟然几近崩断。
稍一用力,灵王轻松的挣断的了缚魂索,面上依旧是挂着淡然的笑意,看向五人:
“谁告诉你们,我是分魂下来的?
谁又告诉你们,我主修的就一定是惑心一脉,和夺魂一脉的术法了?”
这种颠覆认知的惊惧,让五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迈步逃跑。
但是双腿双脚就好像是在这个地方生根一样,根本动弹不得。
哪怕是拼尽了全力,也没办法让双腿抬起分毫来。
恐惧之下,五人想要开口向灵王求饶。
才发现,他们竟然连开口说话的权力都丧失了。
在他们恐惧的目光中,灵王带着淡然笑意,微微张嘴。
下一刻,他们看到灵王的背后,显现出一个未知巨兽的虚影来。
巨兽与灵王同步,张开了血盆大口。
只一口,五人的身影,就在这间客房中消失不见。
闭上嘴巴的灵王,抬起袖袍擦了擦嘴,脸上还有些许回味之色:
“妙!太妙了!”
。。。。。。
时间回转。
依旧是,五人来到万蛊殿的这个时间段。
顾行的养心殿,再一次迎来了一个上界的客人。
是善客,还是恶客,此刻尚还未知。
只看了一眼,这个求见得宣的中年男子,顾行便眼眸微垂,目光落回了奏折之上:
“何事?”
中年男人见到顾行,既不行礼也不躬身,就这么直着身子回答顾行:
“你父亲顾乘风,向族内推荐你。
说你天资非凡,可堪造就,与当年的他一般无二。
我当年见过你,经脉阻塞十分严重,一辈子最高的成就,也就是一个灵境罢了。
奈何你父亲极力推荐,我不得不走这一趟。
如此看来,倒是我当年有些眼拙了。”
闻听此言,顾行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见了孤王,也不行礼,回话之间没有半分礼数在身。
顾乘风不会也被你们教成了一个无礼之人吧?”
顾行这两句话,让中年男人皱起了眉头:
“要论无礼,言谈之间对自己的父亲,没有半分尊重在身的你,才是最大的无礼之人吧?
更何况,你能被我青帝一脉看中,是你最大的荣幸。
我没要你对我行礼,就是对你最大的礼了。”
顾行不由嗤笑一声:
“哦?这么说来,孤还要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