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知道白君奕是怎么想的,如果他已经找到对白爷爷有利的治疗方案,是不是这段协议婚姻对他而言也是累赘?
白君奕猛地一脚把车子刹停在路边,他没有看她。
但是纪然听到了他喘息的声音,他似乎很生气,她也没有勇气回头去看他。
死一样的沉默,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纪然像是做错了事,在等待被宣判的死刑犯人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开口,“就这么想离开我么?”
“我。。。。。。”
“不管发生什么,合约内容不变。”白君奕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一脚油门猛踩,纪然听到发动机的轰鸣声,即便车窗玻璃隔音效果不错,她却仍能听到声浪震耳欲聋。
这个声音在告诉她,白君奕此刻很生气,那声浪是他内心愤怒的咆哮。
纪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学校。
她只记得自己下车时看到白君奕那张原本熟悉,但是似乎在刚才那番话之后,又变得陌生的脸。
分明只隔了一扇车窗玻璃,她却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好像遥不可及。
那一瞬间,纪然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她摇了摇脑袋,不让自己多想。
君临集团。
秘书送进来几份文件,“君少,这是需要您签字的项目,请过目。”
白君奕却像是没有听到。
不多时余风敲门进来,见两人僵持着,他便做主让秘书先出去了。
“君少,大早上的,谁惹您不开心了?”
“击剑室。”白君奕没回答,起身脱了外套便朝外面走。
余风也跟了过去,平时他跟君少没事的时候就会去那儿过两招。
两人换好衣服,各自拿着佩剑进去。
但是今天白君奕下手太狠,打得余风全力抗衡也是节节败退,最后他把头套一摘,坐在地上不干了,“君少,你公报私仇!”
白君奕也扔下佩剑和头套,离开了击剑室。
回到总裁室之后的白君奕,把桌上的那些文件拿起来一个字一个字仔细审查,“写的什么?拿回去重做。”
又拿起一份,“不想干早点去人事。”
再拿一份,只看了两行字就直接扔了出去,“没一个省心的。”
秘书见状,朝余风投去求救的眼神,余风抱住自己,表示自己都是个泥菩萨。
等秘书趴在地上把那些文件全部收拾好了,悄咪咪自己滚出去,余风这才壮起胆子靠了过去,“君少,我有一件关于总裁夫人的,很重要的事情想告诉你。。。。。。”
“滚。”白君奕的声音冷得有些发硬。
余风赶忙连滚带爬溜出了总裁室。
才回到自己办公室,就接到了总裁办的电话,秘书在电话那头有些为难地对他说道:“余总,君少让您今天上午把君临大厦一到八楼的厕所打扫一遍。”
余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开什么玩笑?”
秘书隔着电话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也不知道余总怎么得罪君少的,“这。。。。。。这是君少亲口吩咐的。”
说完也不顾电话那头的余风是什么反应,匆忙挂上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