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海的父亲,在咱家连山矿出过矿难。”
“还有这事儿?”纪然有点不敢相信,不过当时发生矿难的事情她是有印象的。
“我记得,那次的矿难只有几人受伤,没有造成死亡,受伤的工人除了保险赔偿之外,爸还另给了几万块钱。”
十几年前的几万块钱,那已经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数字了。
纪简点头,“罗玉梅穷人乍富,尝到了甜头,就把主意打到了自己丈夫身上。。。。。。”
“你是说。。。。。。”纪然已经猜到了,但是她还是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那毕竟可是她的丈夫,她真下得去那个手!
纪简点头,“罗玉梅的供词里说,那时候她丈夫已经是个废人,整天躺在床上需要人伺候,与其让他吃药治病花光那些赔偿款,不如早点送他归西,还能再得一笔高额保险金。”
纪简咽了咽口水,似乎是在组织接下来的语言,“罗玉梅足足花了七个月的时间,在丈夫的吃食与饮水当中下入慢性毒药,直至他毒发身亡。
以前的科技手段,根本查不出死因,最后判定为意外死亡,又给赔了她一笔钱。
彼时的何家,就是依靠这个发的财。”
纪然听后,顿感后背一阵发冷。
她竟然跟那样禽兽似的母子同再一个屋檐下几个月。
不幸中的万幸是,姐姐醒悟了,没跟何如海继续那段畸形的婚姻。
现在想来,就当初罗玉梅折磨姐姐的那些手段,她会谋杀亲夫其实也并不意外。
纪然伸出手去拉住了姐姐。
忽然就觉得这一刻还是很幸福。
至少,她们都还好好地在彼此身边。
纪简似乎也感受到了纪然传递过来的情绪,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傻然然,姐姐没事了,我现在已经脱离了何如海,开始自己新的人生了不是吗?”
纪然点点头,“那刑律有没有说罗玉梅会面临怎样的惩罚?”
纪然担心,要是罗玉梅关个几年又被放出来,到时候姐姐的日子不好过。
“我们国家对谋杀罪的追溯期是终生的,罗玉梅害了别人的性命,等待她的,必定是偿命的下场。”纪简转述了刑律的话。
纪然这才放下心来。
两姐妹都没有注意到,从始至终一直稳如泰山,听着她们俩对话的白君奕。
从一开始发觉不对,就着手调查一切,并且谋划好了接下来的每一步棋,白君奕的每一步都走得稳妥且隐秘,没有让任何人怀疑到这件事会跟他有关系。
现在他看到纪然笑得那么开心,便觉得自己做这件事很值得。
果然,纪然心情一好,看白君奕开车的姿势,都觉得比以前帅了许多,她忍不住夸了一句,“白君奕,你单手开法拉利的样子真帅!”
白君奕对这话很是受用,对着纪然甩出一个无所谓的眼神,“再帅还不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