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好像做一点什么,才能缓解这种,令人窒息的感觉。
“她应该不会有事。”罗克森试图安慰。
江曜景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现在他需要安静。
不想听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事情不发生在谁身上,谁感觉不到痛。
他看着罗克森,“她是我妻子。”
罗克森抿了一下唇,“抱歉,如果早一点把她救出来就好了。。。。。。”
“请问,那位是病人家属?”护士走过来。
“我是。”江曜景立刻往前迈了两步,又迟疑了一下,他怕,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她。。。。。。”
“病人大出血,送来的太晚了,大人和小孩只能抢救一个。。。。。。”
“大人。”
护士的话还没说完,江曜景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如果孩子和她之间,只能选择一个。
他一定是要宋蕴蕴。
“那请你签字。”
护士把手术同意书给他。
江曜景拿起笔,他签下字,就等于抹杀了那个孩子。
他签的不是字,是亲手斩断他孩子生命的刀。
可是此刻没有别的选择。
他只能做这个刽子手!
他签字时,手颤了一下,还是强忍着写完。
他从未。。。。。。这么艰难的去抉择一件事情。
脚下仓促了一下,差一点没站稳,他单手撑着墙,心口沉甸甸的把他笔直的脊背都压弯了。
很快他有打起精神,现在宋蕴蕴比他更加煎熬。
。。。。。。
医院后门,一个小护士把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递给了一个男人,左顾右盼,确定没有人之后,才说:“你要细心一点养,否则养不活,这婴儿才八个月。”
男人带着口罩,带着黑色的线帽盖到眉毛,只露两个眼睛,他抱过孩子,对护士说道:“告诉你的主人,钱,我已经打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