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母亲之所以将刑满释放的姜小姐接过来嫁给您,主要是因为华大夫说,姜小姐也是熊猫血,可以为您怀上一个同血型的孩子,用脐带血去治大小姐的病,正好也能让姜小姐为您和大小姐赎罪。”
文森特候在一旁,微微颔首,解释缘由。
墨离枭握笔的大手一顿,画中的女孩,脸上没有眼睛,耳垂上却因他的这一顿,多了一颗黑痣。
此时,楼下传来宙斯的狂吠,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放下手中的画笔,摁住轮椅上的按键,离开了房间。
“少爷,您要去哪?”
文森特追出几步,眼睁睁地看着墨离枭进入电梯的门关上。
墨离枭去厨房拿了一个刚出炉的新鲜面包,只身进了宙斯的房间。
姜宁兮饿到浑身抽搐,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缩成团。
男人将手里的面包扔到了她跟前的地上。
她真的是饿坏了,看到面包,直咽口水,却死活不吃这嗟来之食。
墨离枭冷冷地开了口:“就这么想死吗?”
姜宁兮懒得理会他的话,见这男人坐着轮椅,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立马起身使出浑身解数将轮椅推倒,伺机拼了命地往外逃。
她不是肇事者,不能在这坐以待毙。
她要出去寻找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
墨离枭倒在地上,吃痛地撑起上半身。
阴鸷的黑眸,冷酷地看着女人夺门而出的背影,唇边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姜宁兮,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数小时后……
姜宁兮犹如行尸走肉,跌跌撞撞来到久违的家门口。
刚出狱时,她就被墨家的人接走嫁给墨离枭圆房,以此唤醒墨离枭,去换取自己妈妈离开精神病医院的机会。
现在她的任务完成了,也想家了。
可当她掏出钥匙开门时,才发现自己的钥匙竟然连家门的锁孔都插不进!
一种仿佛遭全世界遗弃的绝望涌上心头。
她攥紧手里的钥匙,用力地捶打着家门。
响声弄得整片街区都能听到。
没一会儿,有人打开了门。
陆年看到姜宁兮不禁惊呼:“宁宁,你什么时候出狱的?你变得爸爸都快不认识你了。”
现在的姜宁兮,不同于当年长发时的纯真漂亮。
她如今剪着一头齐耳的女囚发型,整个人瘦得像根竹竿似的,全身上下秤不出几两肉。
姜宁兮回想起两年前,父亲不但不相信自己的亲生女儿,反而维护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继女,不禁冷冷一笑。
更可笑的是,陆年是上门女婿,她跟妈妈姓姜,而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继女,却跟了他姓陆。
“我坐牢这两年,您可是一次都没来看过我,不认识我了也很正常。”
陆年瞠目结舌。
这还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乖巧听话的姜宁兮吗?
姜宁兮走进客厅。
“是妹妹回来了吗?”一个清甜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眨眼间,这个声音的主人,便出现在了姜宁兮的视野中。
看到陆安然依旧穿着那洁白无瑕的连衣裙,脸上总是挂着人畜无害的甜美微笑。
姜宁兮愤恨地走过去,一把揪住她的衣领质问:“陆安然,两年前你为什么要开车撞墨离枭和他的姐姐,再栽赃嫁祸给我?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妹妹,你的创伤性臆想症又犯了吗?为了逃避法律责任,把自己臆想成了我,认为是我开车撞的人,其实是你自己开的车。”
陆安然若无其事地挪开姜宁兮的手,“妹妹清醒点,接受事实吧!姐姐不会嫌弃你,我们还是一家人。”
陆年见陆安然落落大方地接受犯了错的姜宁兮,顿感欣慰,依旧不忘对姜宁兮谆谆教诲:“宁宁,你看安安对你多好。”
“陆安然,你别得意得太早,我一定会找出真相!把你送进监狱,还自己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