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川心里一簇愤怒的火焰,瞬间被秦谨修这话点燃!
愤怒的火焰,燃烧着他所有的理智,他上前一步,紧紧拎住秦谨修的衣领,狂妄启唇道:“秦谨修,叶倾心是我的女人,除非我不要她,否则,任何人,包括你,都不能染指她分毫。”
秦谨修冷冷讥笑道:“薄妄川,你倒倒你脑子里的水!倾心只是现在还昏迷着,她若是醒了,所做的第一件事,就和你划清界限。。。。。。”
“秦谨修。。。。。。”
薄妄川扬起拳头,狠狠地朝着秦谨修俊脸上砸了过去。
秦谨修伸手一把握住薄妄川的拳头,挑衅的邀请道:“你如若要打架,我们可以约拳馆,这里是病房,可不是打架的地方。”
薄妄川缓缓松开拎着秦谨修衣领的手,后退一步,阴鸷的眼眸里,闪过一抹骇人的邪气。
“秦谨修,你现在可以走了。”
秦谨修不仅没有走,还将手里拎着的蛋糕盒打开。
这是一个方形的提拉米苏,看起来精致又美味。
“薄妄川,你口口声声说,叶倾心是你的妻子,你了解过她吗?”
“你知道她的喜好吗?你知道她最喜欢的食物是什么?”
“你知道她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你知道她最喜欢做的事,是什么吗?”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有一纸结婚证,你和她,就是坚不可摧的一对夫妻了吗?”
“不是!”
秦谨修看向薄妄川,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薄妄川,从你将叶倾心强行带走给薄弈捐骨髓的那一瞬间,你们之间,就只有血海深仇了!你和她,终其一生,只能是仇人,绝无可能是恋人,是夫妻。”
薄妄川紧握着拳头,神情暴戾,眼眸里,涌起一抹骇人的森然。
“你之所以阻止我来见她,只不过是因为你的自尊心,你希望叶倾心永远在沉睡。”秦谨修深情款款的看着病床上的叶倾心,微启薄唇,深情呢喃道:“我和你不一样,你对叶倾心是占有,我对她是成全,我希望她过得幸福,我希望她可以醒过来,我希望她拥有普通女人拥有的幸福。”
秦谨修用虚无飘渺的声音,淡淡说了一句。
“哪怕,给她幸福的那个男人,不是我,我都会甘之如饴。”
薄妄川看着秦谨修的侧脸,脑海里回想起来秦谨修这些年对叶倾心所做的种种,不禁心里泛着了一阵酸意,讥诮嘲讽道:“秦谨修,你再说的再清新脱俗,也不能掩盖你觊觎别人妻子的这种卑劣行径。”
秦谨修听见这话,双手鼓掌。
“薄妄川,你说的对,我是在觊觎你的妻子,可那又怎么样?我从未破坏过你们的婚姻,我只是默默地在她的身后,守护着她。”秦谨修幽深的眼眸里,像是荡漾着一片碧波湛蓝的海,“而你,她虽然是你的妻子,可你却是这个世界上,伤她最深的那个男人,薄妄川,你在她的心中,永远都是杀了她女儿的凶手!你的手上,沾满了你们女儿的鲜血!”
薄妄川神情一凝,眸底涌起一抹痛惜。
是。
是他亲手将叶倾心绑在手术台上。
可那时的他,为了薄弈的命,他别无选择。
他是真的不知道小柚子是他和她的女儿,倘若他知晓,他绝对不会那么做、绝对不会。
“这是倾心最喜欢的蛋糕,你知道这个蛋糕所蕴含的语言,是什么意思吗?”秦谨修双眸含泪,悲痛至极道:“提拉米苏的意思是——带我走。”
薄妄川的脑海里,蓦然回想起来,曾经在薄家的餐桌上,冰箱里永远都有这样的一道甜点。
只不过,他不喜欢这种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