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车祸,徐妍的腿断了,后半辈子恐怕都要坐轮椅。
听到这消息时,我握着水杯的手指止不住抖了几下。
闺蜜说:“是徐妍自作自受,你可千万别自责!是她自己过马路不看红绿灯!
“那司机才是真的倒了八辈子霉,摊上她这么个疯婆子!”
我叹了声气,“我没有自责,只是想到她自幼学习跳舞,以后却只能坐轮椅,站都站不起来,觉得挺唏嘘的。”
闺蜜哼了一声,“那还不是她活该!
“知三当三那天,她就应该想到自己没什么好下场了!”
听说徐妍每天在医院里哭哭啼啼,求人找陆南浔去看她。
可是陆南浔一次都没有去。
陆南浔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他已经彻底跟徐妍一刀两断了。
可是,我已经不在乎了啊。
为什么,他就是不明白呢?
大概一个月后,陆南浔生日那晚,他又一次喝得酩酊大醉。
电话中,他语气颇为委屈,“云忆,你今天还没跟我说生日快乐。
“这么多年了,你第一次忘记我的生日。”
是啊,从年幼相识后,每一次他的生日都会有我相伴。
还记得他十九岁生日,我给他切蛋糕时,他猝不及防地偷亲了我。
蜻蜓点水似的吻,印在我的脸颊。
我瞬时绷紧了背,局促地站在原地,一张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南浔哥,你、你怎么耍流氓呢!”
他的耳朵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满眼期待地望着我,说:“云忆,做我女朋友吧。”
他的声音轻颤着,像是在害怕被我拒绝。
他对我说:“云忆,其实我偷偷喜欢你很久了。”
他不知道的是,我也偷偷喜欢他很久了。
空气都仿佛是香甜的,我羞涩地、轻轻地点了头。
他激动地抱住我转圈,他的笑声是从未有过的爽朗。
把我放下后,他低头,吻住了我。
那样温柔的、小心翼翼的吻,仿佛我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那年,他十九岁,我十八岁。
我们曾经那样真切地相爱过,到最后却只剩下一地鸡毛。
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