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乌镇。
白乌观。
一位身穿华袍的中年观主端坐上位。
他翘着戴有宝玉扳指的手指,慢悠悠的品着香茗,姿态优雅。
但面容却有点阴沉,带着几分嫌恶和不耐烦。
下方跪着三位衣衫朴素的老者,正是镇上的三位乡老。
“王观主,这个月的供奉已经交齐了啊,五百二十五两四分,一分都不少啊!您为何还是不满意呢?”
一位颤巍巍的华发老者,一脸卑微的苦声问道。
“是啊王观主,这已经是镇上能拿出来的极限了,再逼下去,人都活不下去了,怕是要逃光了啊!”
另外两位老者也出声附和,满脸的苦涩和无奈,还有着一丝丝无法掩饰的畏惧。
王观主放下茶杯,冷冷一哼:“三位,人还能逃走,说明都还活得下去。
如果不是我们白乌观多次派人手惊退马匪,只怕这镇子早就被屠光了吧?
再说了,如今这天下民不聊生,到处是贼寇和猛兽,你们这些蝼蚁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本座懒得跟你们废话,这个月供奉再加三成,少一分银子,马匪再来,别来烦本座!”
“这,这……”
“王观主,求您给条活路吧!”
“老朽给您磕头了!”
三位乡老满面悲色,涕泪皆流,在地上梆梆的磕着响头。
镇上的人谁都知道,那群穷凶极恶的马匪,就是白乌观的道童假扮。
有时候他们甚至连道袍都懒得换,只是蒙上了脸,但杀起人来却从不手软。
可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打又打不过,官府也不敢管,敢管的都死了,反抗的也都死了。
甚至,连一些想要趁夜逃走的,都有许多被马匪杀死在路上。
王观主轻轻挥出一道掌风,将三老轰出了门口,冰冷的声音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