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毛不知道脑子秀逗了,还是真的从骨子里敬重叶辰,唯唯诺诺的说道:“知道了,大哥!”
叶辰一脸黑线,看来,小黄毛一时也还不过来,只好挥了挥手说道:“我要回家了。你们也赶紧走吧!过几天我会联系你们的!”
自从从袜子厂进了一批袜子挣了钱,叶辰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大批量进够一次,因为,过不了多久,袜子厂就因为欠款的问题,被市里有关部门整合,到时候,想拿可就拿不到了。
几人分开,李铁对叶辰佩服得五体投地,现在,就连不可一世的梁生都对叶辰毕恭毕敬,以后,跟着叶辰,恐怕,在学校没有人敢欺负了。
一公里以外的木材巷。
整条巷子里,有七八家修理自行车的。剩下的都是卖自行车的,本市的居民都亲切的称这条街为自行一条街。
叶辰来到了巷口,举目四顾,吆喝声此起彼伏,一排排崭新的自行车停放在店门口,一眼望去,宛如进了自行车的海洋。
“小伙子,买自行车吗?我们店里新到的公路赛,时下最流行,好多学生都来我这里买,看你的校服是香江一中的,我们店里对学生有优惠,来吧!进来看看!”一名店员热情的上来和叶辰攀谈。
叶辰瞥了一眼自行车上面贴着的价格标签,五百!
我滴个乖乖,都赶上父亲一个月的工资了。
自行车在阳光的照耀下,亮的晃人眼睛,尤其是那优美的曲线,银白色的车身看上去让人欲罢不能,相信那一个年轻人看了都会有购买的欲望。
可是,叶辰不一样,他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忍住没心的欲望,客气的对销售人员说道:“不好意思,我是来修自行车的。”
销售人员一听,秀眉一挑,瞥了一眼叶辰的自行车,破烂的可以卖废铁了,看来,又是一个穷逼,她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店里。
“真是狗眼看人低!等我们有钱了,一人买一辆。”李铁替叶辰打抱不平的说道。
“大熊,算了,跟这种人计较什么。”
说完,叶辰环顾四周,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一个打理的井井有条的修车摊位。
摊主是一个年愈六旬的老者,已经是四月的天气了,身上依旧裹着一件破旧的大棉袄,上面沾满了油污,在阳光的照射下,油亮油亮的,像是一件涂满油的皮大衣,他坐在马扎上,佝偻着背,蜷缩如蚯蚓一般的手指在一辆破旧的二手自行车上涂抹着什么东西。
“大爷,修车多少钱?”
摊主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抬头瞅了一眼叶辰的自行车,布满皱纹的老脸上露出一抹亲和的笑容。
“小伙子,车子什么问题?”
“好像是车链子不合适了,麻烦你帮我看看!”
“好!”
老者在腰间的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油啧,走进车前,附身查看了一遍,微笑的说道:“不是什么大问题,换一条新的车链子就可以了!”
“多少钱?”
“嗯,给十块钱吧!”
十块钱不算贵,在这里算是便宜的,叶辰选择这一家,最重要的还是看着老人年纪大,特意照顾一下生意。
摊主将车子倒过来,熟练的拿起了工具将旧链条拆下,然后,从里屋取出来一条新的链条,一边按一边不忘自我推销道:“小伙子,以后,有什么问题,来我这里,保证比其他地方便宜!”
老者打开了话匣子,叶辰索性无事,也和老大爷攀谈起来。
“大爷,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在这里摆摊啊!”
摊主眉头紧锁,面色变的凝重起来,半响,他才悠悠的叹息一声道:“唉!不提也罢,都怪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一天不务正业,就是吃,喝,赌,家底也被他快要败光了,我这把年纪了,还不得不出来摆摊。”
看着老者一脸落寞的表情,叶辰也感到一阵心酸,自己也帮不到什么忙,以后,只能尽量来老者的摊位上修车。
“老东西,把钱拿来!”
一个醉醺醺的汉子喝的摇头晃脑,因为,酒精的作用,身子来回摇晃像是风中的柳枝。
“你,你,你一天就知道喝酒,我挣的这点钱都不够你霍霍!”老者义愤填膺,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双手颤抖,手中的工具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周围人看到这个不孝子纷纷交头接耳。
“真是个不孝子,老人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成天问老人要钱!”
醉汉怒目扫视了一圈众人,拎着剩下半瓶酒的啤酒瓶,一副无赖样,冲着围观的众人挥舞着手中的酒瓶,恶狠狠的说道:“管你们什么事,再唧唧弯弯,小心我砸了你们的摊子。”
围观的人群,知道醉酒男子是个无赖,一会儿,万一,真砸了自己的摊子,找谁说理去。
于是,大家都沉默了,只能,望着可怜的老头,无奈的叹息。
“快点,听到没有,我还和朋友出去玩呢!”醉酒男子依旧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耻,挥舞着酒瓶威胁着可怜的老父亲。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无耻的人,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靠老父亲养,还恬不知耻的在这里耀武扬威。
“我哪里还有钱,昨天所有的钱都被你输了。”老头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
“妈的,没钱,我砸了你的摊子!”
说罢!醉酒男子一脚踹在了叶辰的自行车上。
啷当一声,自行车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车把都砸的变形了。
“哎呦,我的祖宗,你砸坏了,人家的车子,我拿什么赔啊?”
老人大惊失色,一把抱住了,为非作歹的年轻人。
可是,他毕竟年老体弱,哪里是一个壮年人的对手,被酒醉男子狠狠一甩,老者轻飘飘的飞到了几米开外,重重的砸在了门板上。
咯吱!一声,破旧的门板被砸了一个大窟窿,老者脸色煞白,额角被坚硬的木板擦出了一道血痕,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