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巧不巧,就在我们要走时。
春伯出了个主意。
也算是找了个折中的办法。
就是先把东西留下来。等找到买家再给我们钱。
可是赵山河都不想要了。
我们也不再勉强。
准备拿东西离开。
但,就在我去够玉环和金饼时,赵山河却用烟袋锅子压住了我的手。
他想把这些东西都先留下来。
他在等师父的一句话。
说完,赵山河看着师父。
师父刚才说走,可到现在却是稳坐泰山,没有任何要动的意思。
此时我也看向师父。
总感觉师父在等着什么。
师父搓着手指,然后说道;“赵爷,您不是说不好销吗?那我胡某人也不能不识抬举不是,小天。收东西。”
师父再次让我收东西。
看着被赵山河用烟袋锅子压住的玉环,又看看师父始终带着笑意的脸。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是去够回玉环不是,不去够回玉环更不是。
当下,我心里不禁埋怨起了这俩老家伙。
他们不是谁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吗?我看怎么不像啊。
这架势,俩人互相较起劲来,谁都不服谁。
按现在年轻人的话来说,他们这是表面兄弟吧。
就在我为难,不知所措时。
旁边的春伯笑道:“嗨!您二位就别为难小孩了,你看把这娃子急的。依老奴我来看,二位也甭来那套了。您二位谁不了解谁不啊。还非得来这么一下,都知根知底了,也没必须上套路了。您二位说是吧。”
春伯笑着看看俩人。
听春伯的意思,这俩老狐狸虽然是忘年交。但是还是给对方来了些套路。
但是,这俩人谁都破不了谁的功。
最后只能是春伯站了出来。
我估计春伯没少干这和事佬的活了。
“怎么样啊跃进。我可记得你不是那么婆婆妈妈的人啊。”
此时赵山河说着话,亲自起身给师父倒了杯茶水。
师父捏着紫砂的小茶杯,笑笑说:“我觉得春伯说的对啊。”
听到俩人都没问题,春伯也笑笑说:“这就对了,不过赵爷说的一点没错,这东西确实烫手,很难出手。胡老板就把东西放这,我想赵爷要是销不出去,那这东西也就只能充公,资助我们的社会主义建设了。您二位说是吧。这样,你们谈个价格,就等于赵爷先付个定金。胡老板,您看……”
听春伯说完,我们似乎没什么拒绝的理由。
这春伯不愧是早年间在宫里待过。
这察言观色和说话,没得说。我在心里已经给他竖起大拇哥了。
师父此时听完,也点了点头。
他端起赵山河倒的那杯茶水,一仰脖,都喝了下去。
喝完,师父叹了口气。
他说道:“我说赵爷,何必呢。每次您都给我来这一套。怎么?您是拿我来练习你这些新的销售手段呢?真够累的。”
赵爷此时抽完烟袋锅子里的烟叶,然后把烟袋锅子在沙发腿上磕了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