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令则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神不算友好。
他还惦记着瞿时业把鹿桑桑抱上私家车的那档子事。
瞿时业是个自来熟,他也知道陆令则不怎么爱社交。
但是上一次两队聚餐,陆令则吃到一半就没人了,他还没怎么问到些秘密,现下好不容易有点时间,不得抓紧机会再套点近乎。
瞿时业没话找话聊:“去年vi搭档组失利,今年是不是进步了点?”
现在vi的最佳搭档的游戏角色,一个给了苏音,一个给了夏有铭。
不过两人配合越来越差,去年竟然打出了二小于一的场面来。
陆令则只是睨了瞿时业一眼,这么明显的套话,他怎么看不出来。
于是他淡淡应了一声,转而提醒:“摘星打进积分赛不容易,注意一下队内成员的心理状态。”
话外本意是想让瞿时业关注那个心怀不轨的小子,可没想打瞿时业大为赞同。
瞿时业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头,嘴里嘀咕:“我怎么没想到再招个心理医生?”
见他陷在了自己的世界里,陆令则抬腿想走。
脚尖刚离开地面,接着便听见瞿时业自顾自的说:“正好给小桑看看病。”
那离地的脚掌倏时又落了回去,陆令则的手扣在了瞿时业的肩上。
“你说给谁看病?”
肩上的大掌力道惊人,瞿时业是个身骄肉贵的少爷,这么一抓肩胛骨都觉得快碎了。
他“嘶”了一声,颇为震惊:“你做什么?”
顾不得上解释,陆令则就这么扣着人托到了无人的安全通道里。
场内的喧嚣声转小,他立刻问道:“鹿桑桑怎么了?生了什么病?”
瞿时业不是冒失的小子,他默了默,才说:“陆教练,这是我们队的事情。”
即使陆令则以前和鹿桑桑很要好,但是那也是以前了。
话外的意思陆令则自然也明白,可是心里那团火愈加烧得旺鹿了。
这段时间里发生的每件事,遇见的每个人,都明明白白告诉他:鹿桑桑和自己,已如楚河汉地。
有欢呼声从体育馆内传进来,却盖不住陆令则沉闷的呼吸声。
瞿时业眼珠子一转,心里升起个不成体统的念头。
“然神。”他喊得是陆令则的外号,套近乎时就要亲近些。
“你也知道战队和战队之间,这种个人信息是不能公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