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牧辞想起那年,
他蹲在那个小女孩儿面前,问她,我们小阿li的li,
是哪个li。
她颓颓丧丧地说自己不会写。
现在他知道了,
是黎明的黎。
日光斜照,
花迎晓露,一切都是最新的开始。
盛牧辞眼里有笑,弯下腰抱她起来,
走进四合院。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朱红色如意门合上的瞬间,
深秋的寒冷被关在外面,壁灯静静照着门口的石墩,那里已经没有人了,胡同里静得只有风吹动藤萝的细响。
仿佛二十二年前的相遇有了结局。
在这夜之前,
宋黎不曾想过有一天,
她还能吃到自己的生日蛋糕。
奶油外圈装饰着香槟玫瑰和糖花蝴蝶,
最上面是一抽走她手机。
“哎,还我呀――”宋黎腾得坐起来,胳膊绕过他肩想要抢,但男人手长,她整个人都贴着他背了还是够不着。
盛牧辞捉住她手臂往回扯,宋黎被拽得一仰,跌躺在了他的腿上。
“还玩儿呢?”盛牧辞垂着眼,捏捏她耳垂的软骨:“不是说明天要值夜班得早点休息?”
当时盛牧辞只围着条白色浴巾,宋黎脑袋枕着他大腿,眼前全是他线条分明的腹肌。
这画面不能看,一看会想到他在夜里肌理渗出一层湿汗的性。感样子。
宋黎嗫嚅着:“我和棠年还聊着呢……”
“有什么话非得今天说?”盛牧辞头低下,语气含着一丝危险的暧昧:“跟别人聊得这么起劲儿,和我玩儿就没空?”
“你一……”
宋黎羞于开口,含糊着质问他:“就是几小时,那能一样吗?”
对上她埋怨的眼神,盛牧辞回想起她咬唇溢着哭腔的日夜,摩挲她脸颊,声低着:“怎么就怪上我了?你不是也很享受?”
“盛牧辞!”宋黎叫他一声,满眼羞愤。
盛牧辞笑着,托起她背,放她回去坐着,自己不慌不忙起身:“我去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