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两旁的景色在眼前飞驰而过,秦颂遥耷拉着眼皮,想着等会儿接到甄温柔了怎么安排。
忽然,咚得一声,一样东西撞在了车前玻璃上。
她惊了一下,眼神懵懵地一扫,发现玻璃上好大一块污渍。
“怎么了?”
薄司衍靠边停了车,面色嫌弃,“鸟屎。”
“啊?”
秦颂遥凑近看了一眼,笑出了声,“大晚上的,还能遇到鸟拉屎呢?”
“废话。”
天黑了就不准鸟拉屎,也太残忍了。
秦颂遥耸耸肩,见他开了车门,她问:“你要擦鸟屎?”
“嗯。”
这段路太黑了,主视野被遮挡,过于危险。
秦颂遥探头探脑,等着看薄总擦鸟屎,结果却没见到薄司衍往前走,反倒是看他绕去了车后。
她心生疑惑,推了车门下车,绕到后面一看。
啧。
找工具呢。
擦个鸟屎而已。
“纸巾擦擦就行了,趁热乎,还没凝固,好擦。”
热乎?
薄司衍一听这词,不免一阵恶寒,他看了一眼秦颂遥,“你语文是谁教的?”
“我说的有错吗?”秦颂遥摊手。
薄司衍懒得说了,他把工具箱打开,找到了擦洗操作台的小水推。
“用这个擦,擦一次,就报废了。”秦颂遥觉得太浪费了。
薄司衍不觉得,他的手更金贵。
把小水推拿出来,他又去取了一瓶矿泉水,这才上前去。
秦颂遥跟在他后面,见他单手抄着口袋,擦玻璃的时候也没拿出来,不像干活,反倒像是搞艺术的。
“你可真精致。”她嘲笑了一句。
薄司衍做正事的时候,一贯坚持原则,没有被她干扰,妥妥当当地把鸟屎处理了。
秦颂遥见他不受干扰,觉得无聊,准备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