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楚贵人噘着嘴委屈的说:“皇上,长姐从前也没有管家的经验,入宫后把后宫弄的乱七八糟,屡次让皇上操心,皇上能不能让臣妾帮衬长姐,臣妾从前在家时,母亲就教过臣妾管家,臣妾一定不比长姐逊色。”
楚贵人典型的给了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愚不可及!
“楚贵人!”楚昀宁冷着脸:“你可是忘了之前的板子疼了?”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楚贵人就趴在了明文帝膝上掩面痛哭,楚昀宁恨不得捂着对方的嘴,这蠢货还嫌楚家不够乱吗。
“皇上,长姐一向没有分寸,臣妾不怪她,从前也就罢了,如今臣妾是皇上的妃嫔,长姐教训臣妾岂不是没把皇上放在眼里?”
听着楚贵人的歪理,楚昀宁深吸口气,没好气的瞥了眼明文帝,意思就是赶紧开口。
明文帝接到眼神示意,清了清嗓子:“楚贵人是在怀疑朕的决定?”
闻言楚贵人立即停下了哭泣,摇摇头:“臣妾不敢。”
“好了,你先回去吧,朕还有公务处理。”
楚贵人却不依不饶的拽着明文帝的衣袖撒娇:“皇上,臣妾在宫里也闲得慌,不如让臣妾帮着长姐处理后宫的事,日后长姐离宫,臣妾还可以替皇上分忧呢。”
“砰!”明文帝将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一声巨响吓得楚贵人小脸煞白,喃喃着不敢说话。
“楚贵人,还不快向皇上赔罪!”楚昀宁开口。
楚贵人恍过神:“臣妾该死,求皇上恕罪。”
“去将宫规抄写百遍,由楚尚宫监督!”明文帝不耐烦的摆摆手,多一眼都不想再见楚贵人。
楚贵人连滚带爬的磕头离开。
“楚尚宫留下。”明文帝说。
楚昀宁停下脚步,侧过头看了眼明文帝,耐着性子:“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说说瞧,今儿朕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文帝的脸上又恢复往日的温和,慢悠悠的捧起了茶盏,递到嘴边浅尝小口。
楚昀宁抿了抿唇。
“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
“皇上是打算处置凌家吗,所以故意让楚贵人激怒凌嫔。”
话落,明文帝猛的看了眼楚昀宁,随后笑了笑:“凌嫔有何错?”
“凌嫔她不该抚养小皇子,其心思昭然若揭。”
如果凌嫔不提抚养小皇子,说不定明文帝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让她一直做个贵妃,在后宫享受着荣华富贵,可偏偏凌嫔听信了家人的话,打起了小皇子的主意。
这就对明文帝造成了二次伤害,凌嫔把利益看得太重,爱的是荣华富贵,根本就不是明文帝。
所以,明文帝摈弃了那一段本就不多的感情,直接对凌家下手。
而且当初凌嫔意外怀上子嗣,这个孩子绝无可能是明文帝的,明文帝心如明镜,并没有继续追究,而是睁只眼闭只眼,在后期寻了个合适的机会将孩子去掉。
楚昀宁猛然一惊,难道凌嫔不能生育,是明文帝下药的?
“别把朕想的那么龌龊。”明文帝似是感受到了楚昀宁的想法,第一时间反驳:“凌嫔的孩子不是朕下手,朕也从未给凌嫔下药,让她终生不孕。”
楚昀宁见明文帝神色坦荡,反而衬得她有些卑劣,于是尴尬的笑了笑:“皇上英明。”
明文帝冷哼两声。
“那凌嫔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没的,皇上可否告知一二?”楚昀宁好奇,到底是谁给下的药。
她最早查出凌嫔的脉象时,禀报过明文帝,也亲口告诉了凌嫔实话,可两个人的态度很微妙,像是早就知道了,只是表面悲伤愤怒一会,很快就过去了。
凌嫔也因此得到了小皇子的抚养权,算是因祸得福。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明文帝指了指砚台,楚昀宁蹙眉,她实在不想去研磨。
“楚尚宫,楚贵人就在议政殿外等着您呢。”莫公公忽然说了句,楚昀宁闻言立即坐下,乖巧的拿着砚台继续研磨,她宁可在这里无声的研磨,也不想听楚贵人啰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