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再三叮嘱,柳夫人闻言也只好打消了想法,乖乖的待着后院。
“你叮嘱好几个哥儿姐儿,没事别往后院去。”
见他说的这么严肃,柳夫人就察觉了问题的严重性,点了点头表示知晓了。
转眼过去了两天,楚昀宁看着桌子上摆放着厚厚一摞银票,诧异挑眉,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楚尚宫,十二王爷来了知府想要见见您。”
因为先帝到死也没给萧景宴一个头衔,所以外面一直称他为十二王爷。
萧景宴能来元州,她实在很意外。
“他带了多少人来?”
“只有十几个人。”
楚昀宁蹙眉,沉思片刻之后便道:“让他去前厅候着吧,再让柳大人招待招待。”
“是。”
莫约半个时辰后,楚昀宁才去前厅果然看见了萧景宴坐在主位上,时不时的掩嘴咳嗽两声,看上去脸色很苍白,气色不佳。
那张脸却是极出色的,若不是见过他,差点以为见着了萧景珩。
两兄弟样貌极其相似。
尤其是萧景宴今日也穿了件黑色布衫,头上带着玉冠,眉眼微挑,简直神似萧景珩。
“十二王爷。”楚昀宁俯身行礼。
萧景宴抬手笑的温和无害:“出门在外不必多礼,楚小姐坐吧。”
她摇摇头,一脸迷茫的望着对方:“尊卑有别,不知十二王爷突然来元州找我,有什么吩咐?”
“是这样的,本王听说陆庄主和谋逆的事儿牵扯上了,所以过来打探虚实,因陆庄主和本王私下交情不错,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商贾,怎么会和谋逆扯上关系呢,楚小姐是不是弄错了?”
萧景宴说着又咳嗽两声,又从怀中掏出一枚兵符放在桌子上:“这是安阳长公主留下的十五万精兵兵符,是父皇在世时所赐,楚小姐若是想要,尽管拿走。”
闻言,楚昀宁眉头紧锁,忽然有一种棋逢对手的紧迫感。
对面的萧景宴任由她打探,神色不躲不闪,只时不时咳嗽:“本王身子骨弱,一直都是姑姑照顾着,这次姑姑惨死,本王甚是心痛,已经派人将消息上奏朝廷,请求朝廷派人来增援查找凶手,只是没想到陆庄主这么忍耐不住,私自带人来元州,他一定是误会了,毕竟爱女心切,楚小姐为人母应该能体会这种感受吧?”
这话问的楚昀宁哑口无言,她的确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陆庄主谋逆。
尤其是萧景宴这么解释之后,倒显得她无理取闹。
“楚小姐罚的也没错,谁让陆庄主带了一万护院来呢,难怪被误会。”
萧景宴又说:“陆庄主散尽家财买回一条性命,楚小姐可否让本王将人带回去呢,楚小姐放心,本王可以做担保,只要你查出来陆庄主涉嫌谋逆,本王会亲自将陆庄主送到你手中,绝不包庇。”
见惯了撒泼无理取闹的,这还是头一次遇到讲理的,楚昀宁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应付。
对着贴身侍卫试了个眼色,很快侍卫悄悄退下。
“王爷有所不知,这件事复杂的很
,谋逆的事是从陆浅浅亲口所说,不得不防。”
萧景宴一听是陆浅浅,长长叹了口气:“这丫头口无遮拦,从小就被陆庄主宠坏了,乾州人人都知道她就是这么个性子,楚小姐消消气,实在犯不着在这个节骨眼上分散精力。”
“边关战事未停,咱们应该一致对外
,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等战事结束后再处理不迟啊。”
“安阳长公主惨死,乾州又疫病泛滥
,本王一直忙于处理后事,一时疏忽陆庄主。。。。。。”
话落,侍卫来报:“陆庄主深知有罪
,写下悔过书已经自戕了。”
萧景宴听闻后眸光猛然一缩,语气听不出喜怒,只问:“人死了?”
“是!”
楚昀宁叹了口气,道:“这陆庄主也是个性情中人,我都说放他一马了,谁料这么想不开,王爷,节哀。”
一旁的柳大人一句话都插不上嘴
,始终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被点了名后才跟着附和了一句:“逝者已矣,节哀
。”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