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怕听到真相从沈语的嘴里亲口说出来。
所以他让护士给沈语送下了药的牛奶。
只是。
即便他这么怕,真相依旧被无情的塞到了他的耳朵里。
通过季泉声的旁敲侧击。
时律这一刻,内心盘桓着的,依旧是沈语的沉默。
那个问题,真的很难回答吗?
还是说她内心的天平,已经倾向到了季泉声那边。
时律多想蹲下身,将她搂在怀里,将她带走。
但是他不行。
“你就是沈语的男朋友?”
病床上,季笙还在说话。
声音蛮有恃无恐的。
时律朝他看去,没开灯的房间里,月光拉扯出来的一片光里,他的容貌不清晰,但是英俊与帅气还是肉眼可见的。
是呀。
能让沈语爱成那样的人,会差到哪里去呢。
时律冷笑一声,“你说错了,是老公。”
季笙挑唇笑了笑,“小语没说呢,我还以为是男朋友。”
这话,挺扎心的。
“请问怎么称呼呢?”季笙问。
明明,一个是站着的,一个是躺着的,站着的那个还压迫感十足,但是躺着的这个,却一点都没露怯,甚至连紧张都没有。
仿佛真的是验证了那句话: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时律。”
时律走到病床边上,蹲下来将病床摇了起来。
想到那一次,他提离婚那天,沈语住院,他蹲在她的病床前边儿替她将病床摇起来。
明明才几个月前,却给他恍若隔世的感觉。
如果再来一次,时律是绝对不会再提离婚了。
他绝对不会再把她往外推了。
“时家少爷?”季笙对这个名字不陌生,来央城了,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名字。
但他也没惊讶。
毕竟别人配不上沈语。
“时律,你什么时候跟沈语离婚?”
季笙淡淡问。
时律握着病床铁栏杆的手,猛地一顿,眼神锋利朝他看去,“你说什么?”
“你们什么时候离婚?那样我才能跟沈语在一起。这个问题我相信我不问,沈语也会来问你的。”
季笙说出口的每句话,都十分犀利。
他用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些话,挑衅意味浓浓。
时律脸色很难看,但是他情绪还能压住。
因为他知道,这个季笙就是在惹他生气。
“刚才那些问题,也是你故意问的吧?你知道我给语宝下了药,所以你故意问她这些问题,想要我刚好撞上她不回答的时候,误会她?”
如果季笙能忍耐住,不每个问题都这么咄咄逼人,或许时律还不能这么快的弄明白他的意图。
现在,他懂了。
还真不生气了。
“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如果你想上位,问我也没用,你得问语宝。”
“谁没个前男友前女友呢,我犯不着因为一个恼羞成怒还有绿茶属性的前男友跟我老婆过不去。”
说着,时律弯下腰,把沈语抱了起来。
“人,我带走了。”
“季先生要是没出院,下次我带我老婆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