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意见不和,几人还是没有把顾景旭撵下车。
等车开出去好远,顾景旭觉得自己安全了之后才又幽幽开口,“其实我觉得你们不用担心的,慈姐真的是个特别好的人,她要是想要二哥娶她对她负责早就提出来了,她当时就是为了让那些争着抢着想对她负责的公子哥儿们都往前看去过好自己的生活,才定居国外的,你们是不知道,她在国外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瑜念听到顾景旭对桑允慈这样高评价,很是不开心,“在我看来,男女之间的关系都是相互牵制的,除非桑允慈真的是狐狸精转世,对男人有致命的吸引力,让男人都不受控制的爱慕她追求她,不然那么多男人都想对她负责,想得到她的根本就是她就是一个有缝的蛋。”
“瑜念姐……”
“我说的不对吗?听你这样说,桑允慈对每个人都好,什么样的好能让男人说放弃自己经营了好多年的感情就放弃,这样看来,你们这个圈子真的是烂透了,男渣女贱,呵,我可算是看明白了。”
瑜念说着,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顾景旭还想在解释什么,却被沈翊拉了一把,“别打扰她了。”
“沈翊,你不会也怪我吧?现在这样尴尬的局面,我也不想的……”
“我不怪你,但是正是因为现在的局面尴尬,我们还是多讨论工作少讨论这些有的没的了。”
说着,沈翊从包里掏出了一大叠文件,分别分给顾景旭,瑜念。
“这是周婷整理给我们的永诚集团财报不能见光的那一部分,我们看看具体的,找个时间开个会吧。”
听到沈翊的话,瑜念没接这份文件,目光黯然了下去,“小翊,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了,我没钱了……”
更别说沈语还在跟时律闹矛盾,这一个亿的资金怎么去填。
沈翊举着文件的手顿了顿,也意识到了瑜念心头所想所担心的,喉结紧了紧,“那我们……”
“什么钱?瑜念姐你们是想要一起做生意吗?我有钱呀,还有我家先生,要多少钱?我们也入个股。”阿通瞟到了文件页面上永诚集团四个字,想起了自己之前调查到的一些东西,忙道。
“一个亿。”瑜念定定的看着阿通,“本来是我,语宝,沈翊还有顾景旭我们四个干的,但是现在没了时律,顾景旭是我们这里最有钱的人了。”
顾景旭惭愧的摸了摸鼻子,“但是也没有钱到能拿出一个亿不挨揍……”
“一个亿,我家先生可以出的。”阿通当然知道永诚集团的事儿,前段时间调查沈语也查到了。
现在这个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呀。
要是季泉声能够抢先在时律前头斥一个亿买下永诚集团,说不定就能用这一大笔钱叩开沈语的心门了。
能用钱解决的事儿,就都不叫事儿了。
“真的吗?”瑜念听到这儿,眼睛都亮了。
“你家先生……这么有钱?”一个开车的都能替老板做一个亿的决定,顾景旭看着阿通,问道,“什么来历呀?”
“你不是不想知道吗?”之前沈翊就跟顾景旭说了,沈语的前男友找来了,但是顾景旭表示在这件事儿上他们定时无条件站时律那边的,所以这件事儿他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用他的原话来说就是:“沈翊呀,我都是要死的人了,你们这种为情所困,整天烦劳着谁爱我谁不爱我这种事儿的行为在我眼里,只配用幼稚来形容……”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翊敲了两个爆栗,闭嘴了。
所以关于季泉声的事儿,沈翊没告诉顾景旭。
但是现在他问,沈翊又满脑子都是自家姐姐跟时律的那些事儿,没心情解答,便看了眼瑜念:“声哥在医院陪着我姐?”
瑜念点头。
阿通在一边道,“从沈语姐出车祸,我家先生一直陪着的,不敢离开半步。”
沈翊点点头,眼里充满了感激。
但是顾景旭却多看了阿通一眼,皱眉,“感觉别人说起你家先生跟沈小语的事情你比当事人还激动,干嘛呢?他两好了你有功德呀?”
阿通看了眼顾景旭,“我从小就跟先生生活在一起,看着他认识沈语姐,跟沈语姐谈恋爱,见证了他们之间的爱情,所以希望他们可以重新将这段感情继续……”
“滚蛋,沈小语都跟我二哥结婚多少年了,还重新将这段感情继续呢?怎么,你想她出轨呀?”
“顾景旭,凭什么语宝就不能跟声哥重新继续,时律就能因为桑允慈一个承诺麻溜的滚到她身边?你是双标狗呀?”瑜念怒了。
顾景旭噎了一下,挠挠头,“哎呀我就说老天无眼,你们这种天天情情爱爱不情爱就要死的人也配长命百岁?都把命给我拿来吧!”
虽然顾景旭经常会用自己要死了开玩笑,大大咧咧的,但是旁人在听到这些的时候,依旧会心情低沉。
所以他这样一说,瑜念也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沈翊则是多给了一份文件给阿通,“我们不能让声哥平白无故的出钱,这是那个集团的资产,经营还有财务情况,你让声哥看看合不合适投资。”
“好的。”阿通单手拿过文件,从后视镜里看沈翊,笑得很慈爱,“小翊果然长大了,小时候你姐姐可担心你了,没想到现在长大了,也成熟了,还挺有担当的。”没有见钱就眼开,挺好。
“那你也不看看他是谁的徒弟了。”
顾景旭伸手把沈翊勾进了怀里,手掌在他胸口拍了拍,“我最大的一个愿望就是死前将自己的本事倾囊相授给他!”
“得了吧你,好好吃药,遵医嘱治疗,你这个老妖精,长命百岁去吧你。”沈翊跟顾景旭在后面打闹了起来,眼眶止不住的温热了起来。
……
医院。
病房里。
沈语在沙发上躺着,却没有睡着,听到身后季泉声也找了个地方坐下,她叹了口气。
房间里越来越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