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斜阳斜洒,金丝光线浓密,反射出银色的光芒,刺的人眼睛发花,天旋地转。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间全然都忘记了反应。
她看到,元卿帮安漾西将东西放到后备箱;
她看到,元卿绅士礼貌的为安漾西拉开后车座的车门;
她看到,安漾西笑着上了车;
她看到,那辆林肯逐渐在她面前逐渐消失而去;
到最后,林肯车在她眼底只剩下一个点。
直到——
老李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小喘着跑过来,狐疑的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夫人,您怎么了?”
他又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可那里,空无一物。
宁蘅缓慢的回神,嗓音很轻很淡的开口:“回去吧。”
“嗯。”
宁蘅上车。
车身匀速的行驶着。
宁蘅毫无焦距的看着窗外。
晚秋的风像刀刃一样吹拂在她的脸上,让她脑中一片嗡鸣。
整个世界在她眼底全都成了灰暗的碎片。
原来,他说,最近很忙。
忙到家都回不了。
他却有功夫陪着安漾西来超市。
原来,他说,他要六点钟才能回家。
是因为今晚安漾西才终于要采购完毕。
原来……
她以为终于能和他见一面,为此费尽心思大费周章。
而实际上,他其实每天都在陪着安漾西。
原来,她的等待和雀跃,全部都像是一场笑话。
夕阳往下撒着炙烈的火光,天际的那云层厚厚重重,压得她像是喘不过气来。
……
回到银河湾。
她脸色苍白的下车,恍如行尸走肉般机械的上了楼,进了书房,在书柜最下方,找到了那条水滴型蓝色项链。
有人说过:
年少的心动,是仲夏夜的荒原,割不完烧不尽。无论何时何地,哪怕久别重逢,只要长风一吹,野草就连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