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瑾州连着好几天没再见到宁蘅。
君闻笙和薛知棠派人守着,不允许他进门。
傅瑾州被隔绝在门外。
白日里的时候,病房里总是很安静。
到了深夜里,他每每总是从病房门外,听到里面压抑着的哭声。
嘶哑,脆弱,崩溃,隐忍。
傅瑾州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丢尽了油锅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痛不欲生。
他没再去总统办公厅。
所有事物,全权交给别人。
而他就在她不远不近的地方陪着她,看着她。
婴儿监护室的门又开了。
家属可以探望了。
宁蘅又站在了婴儿监护室前,看着那个小小的婴儿。
他懵懂又不谙世事的躺在里面,偶尔睡醒了睁开眼,两只小手攥成拳,放在小脑袋两侧,咧嘴对着宁蘅笑一下。
宁蘅先是愣了一瞬。
反应过来,她嘴角轻轻的勾了一下。
露出了这么久以来,第一个微笑。
只是那笑意,却是伴随着泪水夺眶而出。
可是小小的婴儿太孱弱了。
只醒了片刻。。。
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旁边的心电监护仪数据平稳,是他生命体征暂时正常的证明。
但是谁也不知道,这股平稳,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宁蘅站在保温箱前,一站就是好久。
深秋的风吹起她单薄的衣摆,她的脸色愈发显得苍白。
傅瑾州数次想上前。
却止住了。
此刻,她定然……是不想再看见他的。
他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那抹单薄瘦削的人影,看了很久。
直到天天愈发昏暗,直到是君闻笙过来,借口孩子需要医疗用药,将她带回病房。
君闻笙自然也看见了他。
但是。
他也只是警告的瞥了他一眼,转身便带着她离开。
徒留傅瑾州僵在原地。
那身形孤影,萧索,浓缩着令人心脏紧缩的寂寥。
……
孩子被医生带走的时候,越来越少。
这也意味着。
医生数次开会商量对策,但是也已经黔驴技穷。
如今。
也仅剩这小小的保温箱,吊着他一口气。
宁蘅几乎是不分昼夜,得了空便跑到婴儿监护室。
有时候不吃不喝,一看就是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