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只是跟常正东轻轻碰了下手,都让她痛苦不已,脑中不自觉的想起那段屈辱的记忆,更别说更近一步。
过日子不是一天两天,是几十年,她不能自私的说是让常正东迁就她,而她在这件事上也实在无法妥协,同时也接受不了她跟他保持名分,又跟其他女人有实质性的接触。
她已经做好了孤身一生的准备,既然这样,不如彻底断了常正东的念想。
“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跟你好好的。”秦斐哽咽着轻声说完这句话,狠下心扭头回了家。
见到秦斐回来,陆诗诗从她的神色猜到了她跟常正东是说清了,心中不由觉得惋惜,但她尊重秦斐的选择。
“斐斐,想好报考哪个学校,或者什么专业了吗?”陆诗诗知道秦斐心里难受,转移到她的注意力。
本来打算等魏淑慧恢复的再好一点,秦斐再离开,但魏淑慧要钱,认为自己完全可以,就建议秦斐这种事还是赶早不赶晚,让她今年就去参加成人高考。
其实魏淑慧是想让秦斐出去换个环境,换换心情,他们都能看得出她虽然面上看着没事了,可这种事哪能说过去就过去,有可能一辈子也过不去。
尤其是之前秦斐那么痛苦,一度浑浑噩噩,想要了结自己的生命。
看她那个样子,都让他们很痛心,她选择走出来是为了他们,而他们自然也要尽可能的去为她考虑。
这就是一家人!
“学校等看分数吧,专业倒是想好了。”秦斐眼神坚定:“我想去学法律,以后转行当律师。”
“挺好,我支持你。”陆诗诗能够明白秦斐为什么会做出这个选择,她拍了拍秦斐的肩:“斐斐,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一名好律师的,只是。。。。。。”
“只是什么?”
“一些职业注定会比常人见识到更多的人生百态,比如医生,比如律师。我猜想以后你可能会偏向刑法方面,帮助女性维护相关权益,而这条路是很难的。”
“我也算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再难也不会更难了。”
秦斐笑得洒脱,拍了拍陆诗诗的手:“诗诗,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我能够坚持下去,就算是一片黑暗,我也会用利剑给划开一道口子!
从前我只是觉得男女之间不公平,但却没有具体感受过,而这件事让我知道了咱们女人活在这个世上有多么艰难。
就像你说的,这件事明明不是我的错,可为什么世人却都认为是我错了!
既然我没错,那就是他们错了,那我就要用实际行动让他们知道他们错的有多离谱!
尤其是那些渣滓,我一定要亲手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斐斐,好样的!”陆诗诗朝秦斐竖起大拇指。
“诗诗,这还得多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可能还是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我的作用微乎其微。”陆诗诗摇了摇头:“斐斐,是你心性善良坚强,战胜了心中的痛苦,自己走了出来。破茧成蝶,凤凰涅槃,以后你一定会前途似锦,未来可期。”
“我喜欢这个祝福,未来可期。”秦斐看向窗外,眼中充满了希望。
晚上秦铮回来,陆诗诗先跟他聊了聊秦斐的情况,之后问到:“铮哥,那个男人怎么回事?”
“国京那边过来的。”
陆诗诗皱眉:“国京?”
秦铮点头,神色冷厉:“他们的手伸的够长的,竟然伸到了南丰来。”
沈家跟余家在背后做的那些小动作他都知道,尤其是余慧珍。
当初白婷是居心不良,也不安分,但这背后整件事都是余慧珍设计的。
如今又敢将主意打到陆诗诗身上!
他不在乎白婷,自然也懒得跟余慧珍算账,但陆诗诗可不是她能动的!
秦铮没瞒着陆诗诗,将余慧珍这些年做的事都跟她说了。
陆诗诗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境地有多危险,如果没怀孕,她还有几分自保能力,但余慧珍手里的人可都是专业的,更别说她现在怀着孕。
“别怕。”
秦铮将陆诗诗搂进怀里,在她额头上轻柔印下一吻:“余慧珍很清楚你跟白婷对我的意义不一样,除非她想要拉整个余家给你陪葬,但凡她还有半分理智,就不会做这种蠢事,来跟我和整个秦家为敌。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在你生产前这段时间,都让建辉留在你身边保护你。建辉能力很强,绝对能护你周全。”
陆诗诗点点头:“好。”
自己安全最重要,在安全受到危险时,自由跟隐私这些都可以往后靠,她可不会犯傻说在这件事上使小性子。
3月1日,今天开学,正好赶上还是正月十五。
陆诗诗组织孩子们打扫了卫生,又发了新书后,下午早早给他们放了学。
“晚上有灯会,去看去玩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往人多的地方挤,更不要推搡追逐打闹,你们一定要跟紧自家大人,有弟弟妹妹的,保护好自己的弟弟妹妹,还要提醒大人们保管好自己的财物。
另外汤圆好吃,但不好消化,不要一下吃太多。”
陆诗诗拍了下手,朝孩子们温柔笑到:“好了,放学,今天不留作业,但明天会留一篇日记,想写的同学可以提前写,后天一早交给各自的小组长。还是之前的要求,不管会不会写,写的好坏,全员都要求写。”
回到家,陆诗诗跟秦斐带着孩子们包了好几种馅儿的汤圆。
周末有空做面食,或者这种传统节日,准备一些传统吃食时,她都会带着孩子们一起,培养他们基本的生活能力,也能够加深他们对于文化传统的认识。
无论是作为家长还是老师,她希望能尽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来影响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