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秦憨子不愿意离开大理寺天牢?”
李世隆皱起眉头。
高士莲苦笑着点头,“说是太子给了他包吃包住的机会,他要好好珍惜,不舍得出来!”
李世隆听了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就这样憨的一个人,为什么要置他于死地?
他越想越气。
“李越呢?”
“在大理寺陪秦墨!”高士莲回道。
李世隆着宫外,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难不成要让秦墨在天牢过夜?
“太子在哪?”
“在立政殿!”
“一会儿让他过来!”
李世隆交代了一句,然后道:“对了,御膳房的晚膳还没上,去把秦墨叫出来,让他给朕做菜,这不让人省心的憨小子!”
“嗻!”
高士莲知道,这是李世隆给秦墨的台阶,也是给太子的台阶。
而此时,立政殿内。
李新站在公孙皇后面前,一向温婉慈祥的公孙皇后,此时脸色严肃,眼神之中满是失望,“跪下!”
“母后,儿臣没错!“
李新执拗的昂着头,“秦墨藐视王法,不尊儿臣,今天更是带人冲击衙门,可见秦家对儿臣,对父皇,对大乾不甚忠心。。。。。。”
“住口!”
公孙皇后满脸怒容,“你还说你没错,欺负秦墨,给秦墨安一些子虚乌有的罪状,扣押成郡王之子,鄂国公之子,甚至连自己的手足兄弟你都敢扣押。
还有什么人是你不敢扣押的,是不是再过上两年,你连本宫也敢扣押?”
李新浑身一颤,吓得跪在地上,“儿臣不敢!”
“承乾,你是大乾的太子,未来的君王,你的心胸怎可如此狭隘?”
公孙皇后苦口婆心的说道:“你真以为拿着一份画押就能够将秦墨钉在耻辱墙上了?你这是让自己难堪,秦墨虽然憨厚,却有一颗赤诚纯孝之心,对陛下,对本宫是极为孝顺的。
逆四季种出青菜,那么以后种出粮食呢?你可知道大乾有多缺粮?
你身为大乾储君,目光怎可如此短浅?”
李新低着头,眼中满是不服,可他没说话,只是听着。
“母后一直教你们,让你们兄弟恭敬,姊妹友爱,你却将自己的弟弟,妹夫,送进了大牢,日后史官会怎么写,你清楚吗?”
“母后,李越可从来没把我这个哥哥放在眼里,他一直想取而代之!”
李新攥着拳头,“史官怎么写儿臣不清楚,但是未来史官一定会写,咱们家得位不正,谋朝篡位!”
话落,立政殿死一般的寂静。
公孙皇后眼神之中满是不敢置信,因为愤怒,她的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你。。。。。。你说什么?”
李新幡然醒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旋即抿着嘴,不敢吭声。
公孙皇后怒急,“孽障,你父皇是为了自救,才不得已上位!”
她怎么也没想到,李新居然如此大逆不道,这种话都敢说出口。
当年李世隆功高盖主,建太子听信谗言,大肆排挤。
要不是李世隆当机立断,他们一家人,早就身首异处了。
“母后,儿臣错了,求母后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