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希希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还象征性的在上面打了几下,颇为无奈的说:“亲,我确实没有撒谎,真的是实话实说。燕公子和民女是邻居,他天天上山掏鸟蛋,下河抓鱼虾,在村里看人掐架,应该也明白这个道理的。”
皇帝听到这,顿时来了兴趣,一双眼睛里不再是精明的算计,而是多了丝兴趣:“朕很想知道,我这个弟弟,在村子里,都干了些什么。”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去……谁把门踹成这样的?”
皇帝本来想去屋里说话的,毕竟他这么娇贵的身子,长时间站着恐怕会头晕,低血糖,所以,想找个地方坐着,但看到门被踹的窟窿后,顿时犹豫了。
果然是乡村妇人,做起事情来就是粗鲁,随便。
好好的雕花木门,竟然被踹成这个样子,难道一身的蛮力无处施展吗?就靠打架散气了?
苏希希实在不想在屋里说话,屋里的气氛太沉闷了,她撇到远处的亭子,笑嘻嘻的说:“亲,那边有一个亭子,不如我们去那边说话吧。”
“亲?你这是跟谁学的称呼?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有这样的?”女人又不高兴的问。
好像这个女人是个话唠,不管什么时候都想刷刷存在感。
苏希希不想跟这样的白莲花吵吵,于是降低姿态,谦逊的娓娓道来:“是这样,我觉得这样显得亲切,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人的身份,所以,不知道怎么称呼。”
“大胆刁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没看到我们穿成这样吗?即便之前没见过,难道还没听过坊间传闻吗?赶紧跪下,知不知道你犯了死罪?”
女人恼羞成怒,一张脸因为愤怒都变了形,脸上的胭脂刷的挺厚,因为生气都起了褶子。
苏希希战战兢兢的假装要跪,余光瞥到皇帝甩袖子的动作,就站直了身体,还站的笔直。
哼,该装啥时就装傻,该装愣时就装愣,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这个女人这么嚣张,她以后一定会找机会还下来的。
皇帝本来想整理下衣服的,却被苏希希误以为是在阻止她下跪,顿时就乐了。
“萧贵妃,朕都说了,现在是闲聊天,没必要那么严肃。你都把她吓蒙了,她等会怎么回答朕的问题?你先别插嘴,朕有话要问她。”
“苏娘子,现在知道我们两个人的身份了吗?”三个人一起朝亭子那走去,话唠女人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切,这就不是以下犯上了?
都叫你闭嘴了,还说,真是不讲嘴德。
苏希希点点头,装的像个二傻子:“知道了,皇上,萧贵妃,民女这就行跪拜之礼,刚刚被二位的光芒折射住了眼睛,一时傻不愣登的忘了规矩,我这就跪了哈。”
等皇上和萧贵妃坐下,苏希希一甩衣服,就要行大礼,被皇帝制止了:“免了。我再问问你,你既然和墨痕是邻居,那你看到,他平时都在那干什么?”
皇帝说完比划着,引导着,有意让苏希希往大了说,毕竟,他现在想听到的,就是燕墨痕筹集兵马,造反。
苏希希一拍手,把两个人吓了一跳。
苏希希根本不在乎,而是一脸痛苦:“别提了,不知道哪个瘪三,看他不顺眼,给他下药,燕公子到我们村的时候,都半死不活的了,是民女,看他一个人可怜巴巴的,就去山上采药,又不知道哪种药对症,于是一个个让燕公子尝,他的头都成了狮子头。”
“他能活下来,估计都感激涕零了,所以,每天干的事,比我们村王大爷还闲,主要是他那身子骨,伤的太厉害,想干什么也干不成。”
“老天爷可怜他,给了他活下去的机会,他就逮着吃这一件事了,对,就是吃。”
皇帝听到这更满意了,他指着石桌子上的水果说:“说了这么多,累了吧,要不,你先吃个苹果,解解渴?”
苏希希赶紧摆摆手拒绝:“亲,我这还没说完呢,不说出来我着实不痛快啊。”
“好,那你说。”皇上表现的很有耐心,主要是他派去的人,跟踪燕墨痕跟踪丢了,燕墨痕当时中的毒很深,估计好了也是个残废。
没想到啊,居然被苏希希这个村妇,给治好了。
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刚刚说哪了?”
苏希希就搭眼看了眼盘子里的水果,又吹得太嗨,忘了自己吹牛皮吹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