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砚在医院住了好几天。
晏谨之来看过她,送了好大一个果篮。
她说不如送钱来得直接,他倒是立刻给她转了两万块钱过来,说是误工费。
她没客气,立刻收了。
问他那天晚上的是什么人,他说是以前的仇家。
沈书砚说两万太少,她伤得无辜。
晏谨之让她去找贺山南要钱。
提起贺山南,沈书砚想起那天晚上贺山南走了之后,他两就没再见过。
连晏谨之都看出她这伤多少是为了贺山南受的,当事人却连个果篮或者转账都没有。
估摸着去哄于青青了。
沈书砚出院当天,被庄拙言喊去了一个派对。
问是谁办的,她说不清楚,反正朋友喊了,就当去拓展人脉。
庄拙言听了她那几天的遭遇,深表同情,贴心地让侍应生把给她的酒换成饮料。
又说:“小贺总这几天估计烦着呢,他妹妹应该是怀孕了,他妹夫入赘的,又在贺氏身居要职。这要是再给贺家生个长孙出来,小贺总在他父亲跟前,可是真的要失宠了。”
沈书砚怔愣片刻,“没听说怀孕的消息。”
庄拙言啧了一声,“估计没满三个月,要等胎象稳定了才宣布吧。”
“哦……”沈书砚没想到住院的这几天,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说你当初那个孩子……”庄拙言隐约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又生生地给咽了回去,“倒也是能母凭子贵。你想想出生在贺家的孩子,从出生开始就在终点站了,简直就是睥睨众生,傲视群雄。”
庄拙言没再提孩子的事情,将八卦关注到贺山南身上。
“不过听说他好像把于青青给送回云城了,她走的时候还哭哭啼啼地说等她到法定结婚年纪,就来找他结婚。”
有点天真了。
两年之后,谁知道贺山南还记不记得她。
可能于青青也有新看上的对象。
至死不渝的爱情是违背人类本性的。
贺山南那样心里装着一个人,但又并不妨碍他跟别人调情睡觉。
这仿佛才是常态。
沈书砚的肩膀忽然被人撞了一下,她伤口没好利索,扯着疼。
她拧眉回头,来人语气不善,“谁啊,有人邀请你来吗?怎么了,又想来这里钓凯子啊?不好意思,我的朋友里可没有瞎子。”
沈书砚记起来这人是谁,叫林雪,以前挺喜欢沈书砚前未婚夫周尤的,但那时候周尤是沈书砚钓的凯子。
林雪不是沈书砚的对手,痛失暗恋对象的林雪非常讨厌沈书砚。
当然,林雪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程妍的朋友。
这双重怨怼之下,自然是不会给沈书砚什么好脸色的。
沈书砚声音淡淡,看了眼林雪,“怎么,这是你组的局吗?”
林雪哼了一声,“是,我未婚夫给我办的生日宴,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给我,滚蛋。”
这边动静不小,相熟的朋友纷纷将眼神投了过来。
沈书砚要是早知道这是林雪的生日宴,倒也是不来了。
她放下玻璃杯,颇为诚恳地道歉:“不好意思破坏了你今天愉快的心情,我先走。改日请你吃饭道歉。”
“你什么意思啊,阴阳谁呢?”林雪觉得沈书砚在故意挖苦,扯着她的手臂,“我看你就是故意来给我找不愉快的!你是不是想抢走我未婚夫?你都被周尤和贺山南睡烂了,谁稀罕你?”
周尤是沈书砚前未婚夫这件事,圈子里的人基本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