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砚知道贺山南在晏谨之亲了他这件事上不得劲儿,所以就没心软。
后来结束的时候,她身上是一层薄薄的汗。
她软趴趴地躺在床上,没什么力气地跟他说:“南哥,我好渴啊……”
贺山南挑眉,使唤他倒是挺利索。
他抽了条灰色运动裤套上。
但沈书砚靠在床头,等着他从外面给她拿了瓶矿泉水来。
瓶盖还拧着,她递还给他,可怜巴巴地说:“南哥,我拧不开……”
他重新接过,拧开,干脆把瓶盖一道给取了下来,“喂你?”
“那不用了。”她低低地笑,接过瓶子咕噜咕噜地灌水。
男人视线稍稍往下,落在她翻滚的喉咙上。
她灌了好几口矿泉水,吞咽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喝完,又用舌尖舔了舔嘴唇。
像是在喝水,又像是在咽别的什么东西。
他意味不明地说:“是该多补点水。”
喝了水,沈书砚感觉像是活过来了一些,她身上穿着他的衬衫,过来环着他的腰。
问他:“南哥,你狂犬疫苗第二针去打了吗?”
“昂。”他没正面回应,想把汗涔涔的她从身上推开,“真跟狗一样,推都推不开。”
贺家有条金毛,他妹妹和妹夫养的。
每次他回家,那狗就往他身上扑,还试图用它湿漉漉的狗舌头舔他。
推也推不开,烦得很。
“喜欢南哥呀。”她似乎并未因为被说成狗而生气,“想跟南哥谈恋爱。”
“不谈。”贺山南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这个答案并未出乎沈书砚的预料,她说:“南哥该给我钱了。”
“你记得倒是清楚。”贺山南拿了手机过来,一通操作之后往先前给沈书砚的那张卡里转了五十万。
没离婚的时候,每个月给沈书砚钱这个事儿,是季舒处理的。
这要不是沈书砚提,他是真忘了。
他想到什么,低头看着迫不及待地把那张卡里的钱转到她自己账户上的沈书砚。
挑起她的下巴,问:“问我打疫苗是假,找我过来给你钱呢?”
她一张嘴,没一句话是真的。
“南哥本来也没打狂犬疫苗啊。”她一脸无辜,“南哥那天晚上是特意送我去医院的,是不是?”
这好像并不需要特别拎出来解释。
但依照贺山南的性格,肯定不会直白地告诉沈书砚。
打狂犬疫苗不过就是个幌子,她那个伤得去医院处理一下。
贺山南淡淡地回:“你觉得是就是。”
他这回,没有推她,而是把手扣在她手腕上。
真要想把她从自己身上扒拉开,有的是办法。
沈书砚手腕吃痛,到底是松开了他的腰。
她听到他说:“谈钱就谈钱,别把关系搞得太复杂。”
他说的是刚才她提的谈恋爱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