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砚感觉手心都出汗了,完全忘记刚才他们在浴室里的那番景象。
她问贺山南:“刚才,是我哥的保姆,打来的电话吗?我看通话记录时间不短,是不是跟你说了我哥的情况。”
男人定定地看了她两秒,才说:“是个小孩儿。”
果然……
沈书砚想了那么一会儿之后,说道:“是点点吧,肯定又拿保姆的手机给我打电话了。”
贺山南没说话,就这么坐在沙发上,看她如何解释那个小孩儿的存在。
“我哥以前的私生活,还挺乱的。但有个叫黎音楼的女人,跟了他很长一段时间,后来沈家和我哥相继出事,我那段时间也没顾得上那么多。等到我稳定下来的时候,黎音楼来找了我,让我给她钱,她说为了我哥,她失去了很多。她的确挺惨的,我就把我当时身上的钱,给了她一半。”
沈书砚又说:“我第一次看到点点的时候,他就只有这么大。”
她比划了一些,可能就三四十厘米的样子。
“他今年四岁了,但看着比同龄人要小很多,大概是因为怀孕的时候他妈妈没有怎么照顾好他。我没让他留在宋城,而是请了个保姆在宋城照顾。我不想让点点在这种环境里长大,也没告诉他他的身世。”
沈书砚轻叹一声,语气里是道不尽的无力感。
“南哥,我不想点点知道那么多,想他快快乐乐地长大成人。最好,一辈子都不知道沈家的那些事情。”
贺山南依旧是不乐意听沈家那些破事儿的。
关于沈策安,关于沈书墨。
一个个的男女关系乱糟糟的,没有责任心也没有道德感。
贺山南眉头微微拧了一下。
知道他不乐意听,沈书砚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放下手机转身过去抱着他的腰。
小声道:“南哥,我真的胃疼。”
“活该。”他声音淡淡。
“那你抱我去房间吧,躺着会好点。”
“没腿?”
“想让南哥抱抱我。”
贺山南表情依旧是沉着的,要从沙发上起来。
她连忙挂在他身上。
可这次,贺山南没由着她这般胡作非为,抓着她手腕,把她丢沙发上。
沙发虽然是软的,但先前在浴室里折腾许久,身子酸疼得很,被这么丢下就更疼了。
她没喊疼,连看都没看贺山南一眼,没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去试探什么。
……
沈书砚跟贺山南的关系本来就没有多亲近,那天晚上之后,贺山南再没找过她。
她知道,他们两之间的那根线是孩子。
一旦触碰到那根红线,他们两的关系急转下降,降至冰点。
她问贺山南是不是想分手了,他连消息都懒得回。
这算是……同意了?
沈书砚没去琢磨贺山南的想法。
她也没时间琢磨。
在白象居昏天暗地地睡了几天之后,庄拙言联系她,说靳揽月律师来了宋城。
沈书砚很快起床,收拾东西去了约定好的茶楼里。
茶楼安静,私密性强,适合谈事情。
就是没想到,事情谈一半,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不管是沈书砚,还是她对面的靳揽月律师,两人都怔愣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