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砚当天晚上就收拾东西去了酒店。
她在白象居的东西不多,简简单单一个行李箱就是全部的行李。
先前贺山南给她的钱,她都存在一张银行卡里没有动过。
可以自由支配的,就是晏谨之打过来的预付款。
她找了个星级酒店,看着安全的,先订了一个礼拜。
后面怎么样,再说吧。
只不过白天那事儿到底让她心有余悸,这会儿在酒店也睡不着,索性给庄拙言发了消息,问她要不要出来吃宵夜。
她问哪儿,沈书砚给她甩了酒店的地址。
庄儿:发个语音,总觉得像是仙人跳。
沈书砚:“带两瓶酒,到了给我信息,我下楼接你。”
酒店需要刷房卡才能上来,楼梯间也要刷卡才能开门。
等庄拙言来的时候,沈书砚给周尤发了消息,问下午那个男人是不是他的人。
周尤的回复依旧很简短:我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又说:有事可以找他。
附带一个电话号码。
她想了好一会儿,才回了一句:谢谢你,周尤。
周尤没再回消息。
她又点了些外卖,去接庄拙言的时候一道带了上来。
外面倒是一切正常,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庄拙言瞧见沈书砚的时候,问她怎么变得憔悴了那么多,和老baby掰了吗?
沈书砚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庄拙言说的老baby是谁。
回到房间,她开了庄拙言带来的酒,淡笑一声,“是啊,掰了。”
庄拙言一面打开外卖包装,一面安慰:“掰了就掰了吧,女人这一辈子不谈个百八十个男人,算是白来人间走一趟。”
沈书砚没什么朋友,沈家还风光的时候,交的都是存在利益关系的狐朋狗友。
等到沈家破产之后,那些人跑得比什么都快。
和庄拙言谈不上多好,但却也是这时候她唯一能想起来的,可以来陪一下她的人。
虽然往常这种时候她大多是一个人睡一觉就好了,伤春悲秋不适合她这种每天疲于奔波的人。
但总归也是做不到刀枪不入。
她也说不上来今天晚上的后劲儿为什么会那么大,就是一杯接着一杯。
把医生嘱咐的,少油少盐,忌辣忌酒,忘得一干二净。
然后非常赞同庄拙言的话,打算去找百八十个男人,各色各样的,都谈一遍。
结果就是在酒店里睡了一天一夜,第三天的时候被晏谨之叫去干活。
原本沈书砚是打算画完草图他们没问题之后,她找个同行画,赚一下差价也行。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走不了了。
这个钱就只能自己来赚。
宋城的春天还透着凉,只要不是刮风下雨,沈书砚都会去工地那边画图。
她工作的那块地方被绿幕围了起来,除了景明建筑那边给她安排的助理之外,来得次数多的,就是晏谨之了。
沈书砚一开始是看他腿打着石膏,后来石膏取了,腿还有点一瘸一拐的。
再后来,健步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