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砚在点点要找到厨房这边来的时候,连忙出去将小家伙抱了起来。
“怎么了呀,被姨姨吵醒了?”沈书砚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柔声问道。
点点趴在她肩头,揉着眼睛,“起来尿尿,牛奶喝多了。”
“那以后早点喝牛奶,半夜就不会起来尿尿了。”
“嗯。”小孩子乖巧地应了一句,“姨姨,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
他两刚才在玄关的动静不算小,保不齐就被点点听到了。
她哄着小孩儿,说:“可能是点点做梦了,快去尿尿吧,然后早点睡觉。明天托儿所的姨姨们还要教你们做饼干。”
“嗯呐,做好了给姨姨吃。”
“好。”
沈书砚把点点送进卫生间,把门关上。
点点虽然小,但已经有性别意识,这个年纪去卫生间已经不让姨姨跟着,可以自己来。
洗澡也不让她洗,自己呼噜几下。
他真的,还蛮懂事的。
这边卫生间的门刚关上,她就看到贺山南从厨房出来,径直往她这边走来。
她就不想让点点看到,用嘴型跟贺山南说:“去房间!”
男人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停在了她跟前,压低声音,“房间,嗯?”
“求你了。”
他倒是也没有在这边多逗留,瞥了眼点点的房间。
这个小孩儿估计很喜欢叮当猫,床单被罩都是,桌上还摆了个叮当猫的水壶。
怪不得连沈书砚身上都穿着这样的睡衣。
往日里在白象居的时候,她要么故意穿他的衬衣当睡衣,要么就是各种丝绸的吊带睡裙。
这种卡通的棉质T恤长裤什么的,就还有几分装嫩的嫌疑。
他进了沈书砚的房间,没关门,看到那个小孩儿打开卫生间的门,身上果然也穿着叮当猫的睡衣。
沈书砚把他抱起来,他就自动自觉地趴在她的肩头,后脑勺冲着贺山南。
很小一只,软软糯糯的。
……
沈书砚是给点点盖好被子,看他睡着才出了他的房间。
把门关上,火急火燎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自然不是急着去跟贺山南发生点什么,这样一个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人放在家里,实在是危险。
想个法子把人支走。
门一关,贺山南便拦腰把她抱了起来,走到床边,将她摁下。
“南哥……”
“别说你刚才是骗我。”贺山南欺身而下,“这事儿现在由不得你。”
支好像没办法支走。
她沉吟片刻,小声说:“那你动作小点,这里不是白象居。”
沈书砚非常紧张。
实在没办法的时候,就只能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膀。
她的房间有独立的卫生间,后来收拾的时候,沈书砚看到他身上不止有齿印,背上还有好几道抓痕。
跟她身上的吻痕不相上下。
男人尚未餍足,将她抵在洗手台之间,“你到底是猫还是狗,每次都在我身上弄那么多痕迹。”
“我就不能是个人吗?”谁也别说谁,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也不能入眼。
“人一般都听话。”
言下之意说她不听话了。
沈书砚没接这茬,问他:“你什么时候走啊?”
贺山南看她的眼神沉了几分,才说:“不走。”
“可是……”
“怕被那个小孩儿看到?”贺山南声音冷了几分,可能是因为对沈书墨的不待见,所以对点点,也没见得有多待见。
沈书砚沉默,也不是多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