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执学东西很快,别看小小年纪,但悟性很高。
而且也不怕摔,摔倒了就立刻爬起来。
实在是疼了,贺山南也不会太过严厉,会告诉他,在这个年龄段里,他滑得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得到鼓励的贺予执,会比刚才更加努力。
他看着贺予执滑,旁边也有教练时刻注意着。
论专业度,当然还是专业的教练更厉害一些。
彼时,他手机响了起来。
宁不为打来的。
他跟教练指了指贺予执,意思是让教练先盯紧,他要接个电话。
他将手机放在耳边,目光却还是看着那抹小小的身影。
“出事了,有点麻烦。”
贺山南声音淡淡,“说。”
“江知安找到了,受了点轻伤,但是状态很糟,在个人社交网站上发布了一条视频状态,说被人非法禁锢凌辱。因为视频的舆论导向很恶劣,已经被全网删除,但是……”宁不为停顿了下来。
似乎是在思考措辞。
贺山南没什么耐心,“一次性说完是不是会被判刑?”
宁不为轻咳,“主要是觉得有点离谱了……”
“怎么,还能是我囚禁她的?”
“真是你啊?”宁不为音量都拔高了几分,“贺总,南少,哥!你也不能因为她知道你跟沈小姐有个孩子,就禁锢她啊,犯法的啊!这我怎么帮你洗?”
贺山南眉心微微拧着,抓住了重点,“江知安在视频里说,我跟沈书砚有个儿子?”
宁不为道:“她说你有个儿子,但没说是跟沈小姐的。”
宁不为这么说,是因为已经知道贺予执是沈书砚跟贺山南的儿子。
“贺氏公关部暂且将消息给压下来,但还是有人将视频保存下来发布到各个视频网站。有儿子这个事儿大家没怎么讨论,讨论的是你限制人家人身自由,还扯到了阴谋论资本论上了。”
贺山南将手机从耳边拿下,点开微信。
因为刚才在很认真地教学,所以微信里面来了消息,他并没有看。
只有在宁不为电话进来的时候,才将手机拿了出来。
打开微信之后,果然看到母亲在半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很简单的三个字:回趟家。
越是简单的词句,就越是带着满满的压迫感。
贺山南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对江知安做什么,就算是彻查最后会给他一个清白。
但江知安把贺予执的事情先捅出来,就让贺山南很烦躁。
他压着情绪跟宁不为说:“安排回去的航班。”
“行,再不回去警方也得找你了。”
……
沈书砚接到的是庄拙言的电话。
向她询问江知安说的那个儿子,到底是谁。
然后,沈书砚就看到了庄拙言发给她的那段,江知安对着镜头惊恐不已的一番对自我遭遇的讲述。
最后还说,如果她不明不白地消失了,肯定是被某些势力给控制了。
耳边还是庄拙言各种震惊与不可思议的声音,沈书砚看到贺山南带着点点回来。
如果没猜错的话,贺山南知道了。
但他并未在点点面前表现出什么来。
去机场的路上,车内很安静。
因为点点一直没睡觉,所以他们能说话的时间,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