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砚说完,但并没有得到贺山南表情半点的松懈。
相反的,扣着她肩膀的手,力道加大了不少,感觉像是要把她的骨头给捏碎一样。
沈书砚拧眉,“很痛啊!”
“痛吗?”贺山南表情冷淡地看她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来,“你招惹我的时候,难道没想到有这样的后果,嗯?”
“我……”沈书砚没忽略掉男人周身腾起的怒火,不是装的。
真实的怒火。
男人冷笑,“现在背靠大树,就开始逢人便说你当初是怎么利用我,完了再一脚踹开的?沈书砚,谁给你的胆子?沈长宁吗?”
沈书砚拿捏不准贺山南是否是真的生气。
她咽了咽口水,接下她的话,“我没有逢人便说,我只是告诉姑奶奶我先前是怎么过来的。我是利用你了,但也是你……自愿上钩,又不是我强迫你的。”
沈书砚后半句话,音量小了下去。
贺山南被气笑,思绪回到那年在白象居的夜晚。
的确是一个蓄意勾-引,一个顺势而为。
沈书砚忙着说:“我也不是要故意与你为敌,翻脸不认人。但是现在我不想继续当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你要继续强迫我的话,我就只能让姑奶奶帮我。”
贺山南目光沉沉地看着沈书砚,片刻后,说道:“我怕她?”
他素来是,谁都不怕。
“我姑爷爷可是国会先生,洛克菲勒家族的人。而且现在这里是在纽城,你贺家再厉害,远水解不了近渴。你能把我怎么样,能把姑奶奶怎么样?”沈书砚迎上贺山南的目光,回道。
贺山南的确是不知道沈长宁在国外,混得这般风生水起。
但他细细想来,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远日无仇,近日无怨。
彼时,房间外面是敲门声。
褚未的声音从外头传来:“贺先生,有什么话您出来我们好好说,要是沈小姐出什么事的话,您可是难辞其咎。”
他们没有破门,也没有硬闯进来,大抵是吃准了贺山南也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又或者,真要对沈书砚动手了,他们也有了追责贺山南的理由。
没有得到里面的回应,褚未继续道:“贺先生,我开门进来了。”
随即,便有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传来。
沈书砚略有些紧张地看了眼贺山南。
男人忽然低头,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你再跑一次,腿给你打断。”
不知为何,沈书砚觉得腿莫名地有些疼。
耳垂似有若无的,好似被他微凉的唇轻轻蹭过。
沈书砚心间一颤。
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回应,身后的门就被推动。
很快的,褚未从外面将门推开,一脸戒备地看着贺山南,再转头看向沈书砚。
询问道:“沈小姐,您没事吧?”
没等沈书砚开口,贺山南便冷声道:“你们还打算以多欺少了,看来今天这是个鸿门宴了。”
门外,的确来了好几个黑人保镖,每一个块头都比贺山南大太多。
褚未实话实说:“可是您刚才的确将晏先生给伤了,他是夫人请的贵客。”
“要是没记错的话,是晏谨之先动的手。”贺山南嘴角现在都还有干涸的血迹,嘴角有点郁青。
褚未一脸无奈,“大过年的,和气生财。夫人举办这场宴会,就是图个开心。因为刚才的闹剧,她这会儿都得让家庭医生给量量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