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谨之调侃了一句,说贺山南接下来可有的麻烦了。
还真的是被他一语成谶。
沈书砚在店里让店员拿一些可以给贺予执穿的衣服,让他去试穿。
店员十分热情,除了拿了贺予执能穿的号,还拿了成人款的。
跟沈书砚说他们家有不少衣服,都做了亲子款。
沈书砚眼神一亮,倒还没见过贺山南跟他儿子穿亲子装。
所以她就让店员拿了几套贺山南尺寸的衣服。
贺予执在试衣间里试衣服的时候,沈书砚在男装区里逛着。
虽然知道贺山南平日里穿的都是私人订制,但似乎就还挺想给他挑几件衣服的。
沈书砚的手,放在了一件黑色夹克上。
感觉这是贺山南私服的风格。
但另外一只葱白的手,也落在了这件夹克上。
沈书砚转头,便跟季舒的视线对上。
“巧了沈小姐,看来我们的眼光一致,都看上了这件衣服。”季舒淡笑一声,客客气气的。
但话里话外,似乎又不是在说这一件外套。
沈书砚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回:“你要喜欢,你拿去好了。衣服那么多,又不是挑不到更喜欢的。”
“沈小姐真大方。”
“衣服而已,我给你买单都行。”沈书砚淡淡地说。
季舒也收回了搁在衣服上的手,说道:“不是给贺总买的吧,我记得贺总只穿私人订制,每年设计师去给他量尺寸,都是我给安排的。”
“以前他的总助还做保姆的工作啊?”沈书砚一脸诧异,表示十分震惊和意外。
在阴阳怪气这方面,季舒的确不是沈书砚的对手。
她在沈家那样的环境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无人能及。
尤其是对方招惹她,她还想回击的时候。
季舒被沈书砚说得脸上的表情很是尴尬,一时间竟然又找不到合适的词句来进行回击。
沈书砚啧了一声,反手去拿了一件一看就不是贺山南风格的米色毛衣开衫。
说道:“现在可没人给他约设计师去量尺寸,店里买的衣服要穿就穿,不穿就别穿了。”
季舒沉了沉,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跟沈书砚说:“果然沈小姐还是一如往常,只顾自己的感受,却从来不考虑别人。贺总跟你在一起,肯定很辛苦。以前被迫结婚,现在还要面临公司危机,这就是沈小姐带给他的。”
沈书砚啊了一声,“那你教我,应该怎么做。”
“我要是你,我会选择离开他。”季舒帮沈书砚出了主意。
沈书砚好像有在很认真地思考季舒给出的意见,仔细地思忖好一会儿。
回了一句:“可是你不是我啊。”
季舒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彼时,贺予执换上新衣服从试衣间里面出来。
本来想问沈书砚他这身衣服好不好看,结果看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站在他妈妈身边。
贺予执问道:“妈妈,这个姨姨是谁啊?”
“你爸爸以前的下属。”
“为什么是以前的?”
“因为她被你爸爸给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