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砚将手从段珩手里扯了出来,她脸上的表情是疲惫的,但眼神却是坚定的。
她跟段珩说:“我跟沈长宁始终还有一点血缘关系,她不会真的对我下狠手。相反的,要是贺山南跟周尤因为这件事出什么意外,贺周两家一定会将这个事算在她头上。她也活了那么多年了,我不相信她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
所以这一趟,沈书砚肯定要去。
段珩犹豫着,心想着沈书砚这趟过去出什么意外的话,回头贺山南跟周尤平安归来。
最后遭殃的不得是他啊?
怪他一个看管不周。
偏偏他们是在纽城,能力有限。
要不然不会拖这么久。
见段珩犹豫,沈书砚又说:“那你就当不知道吧,我没来见过你。回头出什么事,也牵连不到你。”
“你这么说就有点瞧不起我了。”段珩眼神一变,“我跟你一起去。”
彼时,庄拙言也说:“书砚,我也跟你一起去,有什么事还能有个照应。”
“庄儿,你留在这边,要是我没跟你联系的话,你要第一时间跟国内联系。找沈烨,让他通知两家长辈。”沈书砚吩咐道。
其实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尚未告知两家的长辈,沈书砚觉得是贺山南还不想惊动家里人。
但如果真的到了没办法解决的那一步,才能请他们来解决这个麻烦。
小辈的事情,长辈不掺和。
庄拙言有些不放心,但想着的确得有人跟国内那边保持联系。
她跟沈书砚说:“书砚,你相信我。”
“不相信你就不会让你跟我来纽城。”
沈书砚留了一个保镖在这里保护庄拙言,然后才出发去沈长宁的农场。
一个小时后,他们一行人抵达农场。
此时的沈长宁也是处在一个非常被动的状态里面。
沈哲被沈烨控制着,她远在纽城,哪怕安排了人,也没办法在宋城行动自如。
加上沈烨那人,油盐不进,根本不听劝。
哪怕现在跟他说整件事情跟她没有关系,他的态度跟贺山南的如出一辙,非要她这边把人交出来。
感觉这几个人,比土匪强盗还不**理。
现在沈书砚来,看那个架势,也是一副一定要让她交人,要是不交人,就是她的失误。
把她架在了悬崖上下不来。
沈长宁摆手,已经没什么力气,“周尤被什么人绑走了,我的确不知道,你们不用一个两个地都来。”
沈书砚坐在沈长宁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倒是没跟沈长宁讨论这个。
而是说道:“姑奶奶,我现在来不是逼你或者怎么样。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沈长宁倒是觉得好笑。
沈书砚说:“周尤跟贺山南一个是周家的独子,一个是贺氏继承人,但凡他们两在这边出了事情,他们两的父亲,肯定不会息事宁人。他们可不会管这当中到底有什么渊源或者误会,肯定要先拿人开刀。可如果您能帮忙提供线索,或者把他们两找出来,那么不管是贺家还是周家,都会把您当成恩人。”
当然了,沈书砚不知道沈长宁稀不稀罕这个“恩人”的身份。
她说:“我的确到现在还不知道您的目的是什么,是让沈家恢复原来的荣耀也好,还是单纯地想要重组宋城的资本市场。但您肯定知道,不管哪一件事都不容易。否则您也不会在纽城蛰伏这么久,还没想好该如何动手。”
沈书砚的话,的确字字句句都戳中了沈长宁的心思。
她没有刚才的敷衍,目光沉沉地看着沈书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