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青青被沈书砚给气走了。
没一会儿,贺山南跟于景阳的谈话也结束了。
看着像是贺山南给于景阳加了联系方式。
贺山南揣好手机,往沈书砚这边走来。
他往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拿了桌上的一瓶矿泉水,拧开,仰头,喝水。
动作一气呵成,喉结随着咽水的动作上下翻滚。
这个天气属实是有点热了,贺山南额上有细汗。
男人顺手将矿泉水瓶放在桌上的时候,视线与沈书砚的对上,说了一句:“大庭广众之下也要这么盯着我看?”
的确是挺帅的。
不是晴人眼里出西施的那种觉得他就是全天下最帅的男人。
而是这人本来就挺帅的,不需要沈书砚认定的帅。
她回:“这水是刚才于青青放这儿的。”
“昂。”贺山南眉头微挑,“水而已,这水还是球场专供。”
言下之意,这水跟是不是于青青送来的,又没有什么关系。
沈书砚浅浅的笑。
贺山南意识到她在笑什么,想把她的嘴给缝上。
沈书砚看着他眼眸里的目光,啧了一声:“那人家想到法定结婚年纪嫁给你,当时说得那叫一个掷地有声。你回答得那叫一个模棱两可。”
所以,当时的随口一说。
就成为后来沈书砚讨伐他的证据。
贺山南这下没急于解释,反倒是问道:“也没见你吃醋啊。”
他往椅子上一靠,手搭在扶手上,姿态看起来闲适自然。
他强调一句:“的确没见你吃过醋。”
“没有吗?”沈书砚觉得吃醋的时候可多了,表现得那么不明显啊。
好像倒也不比一定要表现出吃醋生气,歇斯底里地询问爱的人是谁,才能证明对方一定是爱自己的。
那样看似费劲地证明对方的爱,也许并没有多深刻。
只是表现出了百分之两百的爱罢了。
贺山南问沈书砚:“于青青刚刚找你做什么?”
“听你这个语气,要是于青青找我麻烦,你要教训她啊?”沈书砚问道。
贺山南不置可否,“有些人被家里宠得不知天高地厚,总得有人告诉他们,这个世界上除了她的家人之外,其他人没有那个义务无条件围着她转。”
“你的绅士风度呢?”
“我说我是绅士了?”贺山南问沈书砚。
“的确不是。”
“嗯?”
但这话要是被沈书砚说出来,那就是另外的感觉了。
贺山南问她:“这还不绅士?”
“……有些时候不。”要让沈书砚说他也动手打过她,但在那样的情况下,好像的确难以启齿。
见她这么犹豫地回答这个问题,贺山南大抵是猜到她在想什么。
男人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眼神里是深谙的神色,他说:“你应该也不会喜欢温柔挂的。”
在那件事上,贺山南的确不属于温柔挂。
沈书砚也着实想象不出温柔挂的贺山南在那样的情况下,是一种怎样的表现。
沈书砚觉得,她可能就不该在这个时候设想这种事情。
就挺离谱。
她转移话题,跟贺山南说:“于青青没过来找我麻烦,给我道歉呢。说是为先前的出言不逊深感抱歉,希望我高抬贵手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道歉这个,贺山南不意外。
但大抵没有沈书砚说的这般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