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山南其实算是很不会安慰人的那种。
毕竟这种事需要时间精力,去绞尽脑汁地想合适的词句去安慰情绪低落的那个人。
贺山南这种目的性很强的人,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的。
但因为这个人是沈书砚,他好像又是愿意话费时间的。
不过没有经验,所以就显得很生硬。
沈书砚了解贺山南,知道他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容易。
加上她一直都觉得,时间可以治愈一切。
那些疼痛的记忆,逐渐会被淡忘。
沈书砚跟贺山南这两天就在这边的度假村里住着。
这边亲近大自然的项目还不少,这个季节可以去果园里面摘枇杷,摘桑葚,还能钓小龙虾。
那天被忽然提起来的沈策安,逐渐被沈书砚给淡忘。
……
警局里。
于父见到了自己的律师,因为是与律师会面,所以会客室里面并没有开监控。
于父眉头紧锁,已然没有先前在于家的时候那般的从容与淡定。
而现在,他也没办法与家属见面,只能通过自己的律师跟家人沟通。
于父对律师说:“举报材料肯定沈书砚交的,当年的那件事,只有我跟沈策安知道。沈策安当初给他女儿留了保命的东西!本来再过三年就过了追诉期,结果沈书砚竟然在这个时候拿出来对付我,肯定是跟贺山南合谋!”
当年的行贿,是在沈策安的牵线搭桥下成的。
再过三年,就满二十年的追诉期。
“于先生,那这件事接下来怎么处理?”律师询问。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立刻想办法把我救出去,我要是出不去,你就告诉景瑞。”于父话没说完,剩下的都在眼神里面。
律师下意识地往监控那边看了一眼,虽然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监控是没有开的。
但还是本能地往那边看一眼。
说完这个,于父又问了一句:“家里现在什么情况。”
“因为您被检方带走这件事,上了新闻,公司的股价这两天开盘就跌停。另外……”律师脸上是为难的表情。
于父因为不在外面,不了解外面的情况,所以看到律师这样的欲言又止,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怒斥一声:“有话赶紧说!”
律师说:“景阳少爷……好像早就在外面有公司,在这几天趁机将公司的几个大客户给撬走了。另外,夫人……夫人那边好像早就将财产转移了,现在在准备起诉离婚。让我来问您,您是想签署离婚协议离婚,还是被起诉离婚。”
听到这话的于父瞬间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除了不可置信之外,还有震惊,愤怒。
震惊于往日都能容忍他初恋住进于家的其中竟然提出离婚。
愤怒于在他腹背受敌的时候,妻子竟然来了个后院失火!
于父说:“她休想离婚!休想!”
可能是因为太生气了,于父一下子没有站稳,伸手撑在了桌面上。
另外一只手捂着胸口,好像是心脏疼。
他愤怒地说:“休想离婚,她要是敢离,我让她一分钱都得不到!一分钱都……得……”
于父的话,尚未说完,竟生生地摔在地上。
……
沈书砚可能还是觉得,自己跟贺山南在这样风景优美的地方散心,却不带点点来。
真的有点过分了。
可能当了母亲的人,但凡有什么好东西,都想要跟自己孩子分享。
贺山南跟沈书砚坐车回到市区。
他跟沈书砚说:“没追到的时候,南哥长南哥短。追到手了,每天就只想着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