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砚动容,她太清楚贺山南的性格,他从来不会承诺永远,不会许下什么天长地久的诺言。
他觉得那些东西,虚无缥缈,远不如打笔巨款来得实际。
可他开口说了。
原来不是不会,只是气氛没到,只是情绪没到。
所以,沈书砚毫不怀疑贺山南在这一刻承诺时的真心。
她也不怀疑自己想要跟他天长地久的心。
她回:“好,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这天晚上,两人安安静静地睡觉。
主要醉到这种程度的男人,实在也是没办法。
后半夜的时候,他一直说渴,沈书砚就只好起来去给他倒水。
喝了水没一会儿又要去卫生间,折腾了好一会儿。
到最后,注册的喜悦也掩盖不了被闹醒的烦闷。
沈书砚想,往后不能让贺山南喝这么多酒,纯纯是在折腾自己。
还好,他似乎还有点眼力价,在她彻底失去耐心之前,抱着她哄着她睡觉。
哄道:“晚安了,贺太太。”
贺太太。
真是陌生又熟悉的称呼呀。
……
周尤只记得昨天晚上灌贺山南喝了不少酒。
那人也奇怪,他倒,他就喝,也不知道拒绝。
反正后面连他自己都不记得喝了多少。
但宿醉的下场是,早上醒来头痛得要死,想抬手揉脑袋。
不抬不要紧,一抬,直接碰到一个人。
周尤直接清醒,猛地转头看去。
结果,在床的另外一侧,看到了靳揽月!
周尤瞳孔放大,本能地扭头回来看被子底下的自己是否还穿着衣服。
然而,被子底下的身体,什么都没穿!
什么,都没穿!
“啊!”周尤将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靳揽月,你对我做了什么!”
静谧的房间里面因为周尤的这声责问,变得闹腾起来。
靳揽月本在熟睡之中,被噪音吵醒,她眉心微微拧着,多少是有些不耐烦地睁开了眼。
周尤惊坐起来,努力地接受这个事实,但接受不了。
问道:“你怎么在我房间,你对我做了什么?靳揽月,你为老不尊!”
此时的靳揽月算是彻底清醒,这句“为老不尊”着实让她刚刚腾起来的起床气给笑没了。
又看着周尤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不自觉地笑了一声,反问道:“你自己做什么什么,你不清楚啊?”
他清楚什么?他只看到自己手臂上有指甲抓出来的痕迹。
背也疼,谁知道背后有没有被她抓出来的痕迹呢!
没等周尤回答,靳揽月已经从床上起来。
她身上倒是穿着睡衣的,但只能说明她昨天晚上没有喝醉,还有功夫换睡衣。
靳揽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周尤,好奇地问了一句:“小少爷,你别告诉我,你还是第一次?”
就……那什么……
周尤这会儿是生气,羞愤,又难堪。
这到底是被嘲讽第一次还在,还是笑他技术不行?
靳揽月补道:“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靳!揽!月!”
周尤想把靳揽月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