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了?
傅时宴那天那般唯利是图的样子,根本完全不可能让工作受到这种影响。
怀中的女人僵直,傅时宴加大了力道,“回家?爷爷今天离开。”
江舒一时间心情复杂,仍由他牵着自己往车上走,她小心翼翼的抬眼,见到男人宽阔挺拔的背脊,气场那般强大,这样的一个商人,为了她解除了和明星的合作吗?
虽然这么多天一直心怀不满,但当他真的做出解决方案,她又感到不可思议了。
还有些许的害怕。
茗苑的院子里不知道谁放了一面很大的镜子,江舒路过的时候不由得看了一眼,然后赫然看见自己脸上红彤彤的,眼中暧。昧,口红也缺了一角,任谁看了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都怪傅时宴!这人怎么这样啊。
刘姨已经收拾好了东西,门口备好了车,爷爷看见两人是牵手回来的,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重重松了一口气,“这才对嘛!”
江舒弯唇,“爷爷,这么急着回去吗?再住一阵子吧,我们也方便照顾你。”
傅时宴附言:“老宅有什么要紧的宝贝需要你回去护着,这么急。”
爷爷温柔的笑容听到后半句戛然而止,“你小子,就知道气我,多跟小舒学学说话!”然后接着回复江舒:“人老了,凡事都有依赖性,我还是觉得老宅那张床睡得舒服。”
言尽于此,江舒只好点头,然后走向刘姨,向她表示这么多天来的谢意。
傅时宴对爷爷说:“我让小刘送你回去。”
爷爷点头,紧接着悄声说:“赶紧加把劲,和小舒生一个孩子,这样我也放心,我时日不多了。”
傅时宴不满意,蹙眉,“您身体这么健朗,不要说这种晦气的话。”
爷爷微妙笑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还有,多改改你那个臭脾气,小舒是要与你同渡一生的人,凡事多让着,不要跟你父亲一样。”
话尾说完,傅时宴的脸色已经不好了,他看了一眼江舒娇小的身影,心中烦躁,一生吗?实在很难想象。
“知道了。”
“还有,我没说完,”爷爷最看不得他不耐烦的样子,补充道:“该办婚礼就办婚礼,不能委屈了人家。”
这一句江舒听到了,她疑惑看去,看见傅时宴侧过去的头,听不清是什么情绪,“知道了。”
爷爷和刘姨都走了,整个茗苑好像一下子都空了下来,江舒坐在阳台上,看到街边黄透的梧桐树,满是萧瑟和凄凉。
她表情沉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傅时宴靠近都没感觉到。
他站在她身后,手自然搭在她肩上,“看什么?”
这个位置,能看见远方忽明忽暗的海岸线,江舒侧头,脸贴在他冰凉的手背上,“傅时宴,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没什么感情的一句话,仿佛带着沉重的负担。
“没有。”他的视线落在她截断的那缕发丝上。“因为什么不开心?”
江舒深吸一口气,到底没问出真实想法,挤出笑容回答:“舍不得爷爷,他是一个很可爱的长辈,傅时宴,你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