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以前跟祁南山是夫妻,但是秦浅却在她脸上看不见半点伤心。
“于珊珊,你会有报应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她没休息好,脸色有点惨白。
但说出的话却依旧掷地有声。
于珊珊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抬手抚了抚耳边的碎发,转头看了一眼白涛。
白涛把手里的一份文件递给她,她又转而递给秦浅,然后轻轻挑了一下眉。
秦浅没有伸手去接,于珊珊自说自话,笑着说:“这是我们对你们手上的收购方案,你看看吧。”
祁宴皱眉,怒瞪着于珊珊:“你不要太过分了。”
“闭嘴!”于珊珊怒目一瞪,冷笑了一声:“你算什么东西?我现在还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愿意乖乖配合把股份转让给我,你们还能好好过日子。”
“如果你们非要跟我作对的话,就别怪我……”
“你想怎么样?”秦浅上前一步,锐利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于珊珊:“你敢怎么样?”
秦浅看着柔弱,但跟在陆西衍身边久了,受了他的耳濡目染,也学到了他发怒时的狠样儿。
于珊珊哼了一声,环顾了一眼四周后,又回头眯着眼看她:“秦浅,你不要不知好歹。”
“你若是知道好歹,现在就立刻从这里滚出去。”秦浅倨傲的目光在于珊珊和白涛脸上扫了一眼,眼里是满满的嘲讽:“不要站在这里,污染了我父亲的灵堂。”
“你!”于珊珊见秦浅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原本还维持着笑意的脸顿时就垮下来。
白涛环顾四周,知道现在不是闹起来的好时候,拉了于珊珊一把,而后笑着走到秦浅面前。
笑容和善地对秦浅笑着说:“秦小姐,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并不是跟你吵架的,是来吊唁祁先生的。”
“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他长着一副看起来正派的脸,说话的时候浑身上下流露出一股儒雅的气质。
如果不是秦浅亲眼看见过他致人死地的时候有多狠毒,一定会认为他是一个好人。
所以他这话出来的时候,周边的人都已经在开始对秦浅指指点点了。
祁宴见状,上前将秦浅拉到了身后。
白涛也不恼,而是从身后拉过祁慧,轻言细语地对祁慧说:“慧慧,祁南山好歹养你一场,现在既然去世了,你作为他的女儿自然该给他上柱香磕个头的。”
秦浅看着白涛眼底的笑意,觉得他不是在叫祁慧给祁南山磕头上香,而是在故意恶心他们。
就在祁慧要跪下去的时候,秦浅冲上前拉着祁慧,毫不犹豫地扇了祁慧一耳光。
在场众人都没有想到秦浅会不顾体面地当众出手,都楞了一下。
祁慧最先反应过来,指着秦浅的鼻子怒骂:“你这个贱人,凭什么打我?”
原本她今天来,是有点心虚的。
所以刚才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但现在那点心虚已经被秦浅一巴掌扇得烟消云散了。
她红着眼眶质问着秦浅,仿佛自己是朵可怜的小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