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虽然他们都没明说,但因为之前阮怡的事情,两人之间已经有了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
祁宴过来,必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祁宴闻言,眸子闪过一瞬间的局促,这样的表情在他这样掌控整个祁氏集团的人脸上出现,显得有些不太真实。
秦浅垂眸,走到祁宴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正襟危坐地看着他。
却见他的目光在屋里搜寻了片刻后,才回头看向自己。
“听说你生病了,这段时间我太忙,没来得及去医院看你,不好意思。”
祁宴说这话的时候,倒是显得还挺真诚,秦浅想,虽然之前祁宴对自己说过挺多荒唐的话,但他应该能做一个不错的哥哥。
她摆摆手:“没什么大事,多谢你记挂了。”
祁宴双手交叉,继而捏成一拳,想了片刻,才问出今天来的目的:“你有见到阮怡吗?”
听到阮怡的名字,秦浅神色微顿。
她微微压了压唇角:“没看见,祁总不如去别的地方找找。”
这话就是在下逐客令了,祁宴知道她听见阮怡的事情不高兴,但是阮怡消失了,她从来在京城没什么朋友。
秦浅虽然算得上是她的仇人,但是他在阮怡消失后第一时间能找的,似乎就只有秦浅了。
毕竟这段时间,阮怡发病的时候,嘴里嚷嚷的都是要杀了秦浅,不过一个不注意,阮怡就不见了。
祁宴想了想,还是站起身来:“如果看见了阮怡,麻烦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秦浅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大病初愈,她很累,多一秒都不想跟祁宴浪费。
送祁宴出门的时候,秦浅能清楚的看到他眉宇间淡淡的疲惫。
但是,她不是圣母,所以不能感同身受,关于阮怡,现在对她的不理睬已经是自己能保持的最大善意。
送走了祁宴,她回屋简单的冲洗了一下洗了个热水澡,饭都没吃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只是睡到半夜的时候,屋外的敲门声忽然把她朝醒。
“谁啊!?”
没人回答,但是敲门声还在继续,咚咚咚的在夜晚里格外惹人厌烦。
秦浅翻身下了床,穿过客厅走到玄关处,从猫眼里却没看见有人,秦浅皱了一下眉。
刚准备回去继续睡觉的时候,敲门声又咚咚咚地响起,秦浅略显烦躁地打开房门,下一刻,一个黑影却从门外迎面朝她撞了过来。
她原本身体还没好透,被对方这么一撞,她就被撞倒在地。
她抬头朝对方看去,看着对方一身黑色的衣服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一样,甚至脸上都还带着墨镜,秦浅就知道对方来着不善。
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要去找电话报警。
“秦浅,你这个臭女人,都怪你,都怪你!”那人一边说,一边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个玻璃瓶子就开始揭盖子。
嘴里还念念有词:“我只要毁了你,只要毁了你你就不能勾·引宴哥哥了!”
是阮怡的声音!
秦浅来不及多想也来不及震惊,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往屋里去,但刚爬起来,阮怡却跑上来扯着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