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确定,自己比唐竹筠想要相见面的情绪更强烈。
但是他不能。
好歹得有些敬畏。
阿筠,再等三日。
唐竹筠:我等个ooxx!
王爷,你开门,我有话对你说。
晋王好容易才打开门,却背对着她:听话,回去,很快就能见到了。
而且是长相厮守。
唐竹筠就不惯毛病,上前去扭他的身子。
结果,结果晋王捂住了脸。
唐竹筠没好气地道:王爷,嫁给您我还没自戳双目,您捂着眼做什么?
为了嫁给他,她容易吗?
这脸打得啪啪的。
她自顾自地进去坐着,四处打量着房间,看着大红喜字道:这都准备好了?
晋王站在原地,纠结成麻花。
唐竹筠:你给我过来!我是寻你说正事的!
正常点吧,求求了。
晋王:好吧,算了,随她去吧。
他走过来,挨着她坐下。
不挡着了?唐竹筠打趣他道。
既然你这么迫切,我也就勉为其难了。
两人四目相对,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唐竹筠笑倒在晋王怀中。
晋王无奈叹气,揉揉她的头顶道:你呀你!
让他把她怎么办才好。
唐竹筠甩甩头:揉乱了,我来是寻你说正事的。
她把遇到宗衡和江北寒的事情说了,和宗衡的对话也没有遗漏。
晋王冷笑:男人之间的事情,不敢明刀明枪地来找我,却私下去吓唬你,宗衡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唐竹筠道:不说那些,他卑鄙无耻不做人,咱们早就知道了。
晋王听她骂人,心情很舒爽,有意逗她:那咱们管什么?
当然是你的身世了。唐竹筠撇撇嘴道,他真要大嘴巴,到处吆喝怎么办?
你会嫌弃我吗?晋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唐竹筠:一直都嫌弃,却和出身没什么关系。
嫌弃我什么?晋王声音有几分紧张,竟然当真了。
唐竹筠晃晃手腕上的玻璃珠子:给人起诨名,乱花钱。
嗐,她一个贫民窟少女,上辈子就是戴玻璃珠子的命,这辈子竟然还是。
这还不敢摘,要不蠢直男破罐子破摔,以后不送礼了,她岂不是亏大了?
晋王这才明白她是开玩笑,骂了一句调皮。
说正事!唐竹筠白了她一眼。
小傻子,关心则乱。晋王道。
如果不是因为紧张在乎,以唐竹筠的聪明,怎么会想不到,宗衡的威胁多么苍白。
阿筠,我之前和你说过,我在萧家,从很小的时候就和萧家子弟一样,上战场。
唐竹筠懵懵懂懂地点头。
萧见弃这个名字,曾经也很有名。晋王脸上有骄傲,亦有悲凉。
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萧家人,现在已经是黄土,只有一个不成器的萧雱,生不如死。
唐竹筠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