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竹筠翻了个白眼:我不要,我叫糖宝吧。
糖包,那别人岂不是会以为我是豆沙包?
唐竹筠没好气地道:糖宝!
晋王道:见贤。
什么?唐竹筠怀疑自己继眼瞎之后,现在耳朵也聋了。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
见贤思齐。晋王脸色涨红道,让你好好学着点!
唐竹筠盯着他的脸:王爷,您有病吧。
晋王:
他想要口吐芬芳。
真的,唐竹筠一脸认真,您今天这情况,让我觉得您是不是脑充血了?
如果说刚才看见她扣子开了脸红可以理解,现在给她取个名字,他脸红什么?
而且她也没打算用见贤这破名字,听起来像个小厮似的。
本王没事。晋王咬牙切齿。
哦,那就好。唐竹筠道,见贤思齐是不可能了,我这边还是建议您直接换个人。
说得像她多想赖着他一样,还思齐,她不黑化,他就偷着笑吧。
齐唐竹筠忽然想起来:王爷,您叫什么名字来着?
她一直不知道晋王的名字呢!
晋王瞬时有一种最隐秘的心思被人戳穿,无地自容的恼羞成怒。
见贤思齐,见贤,思,麒
本王的名讳,不是你能叫的!
不叫就不叫呗,难道叫一声她能升天?
这反复无常,翻脸无情的撒尿小人!
让你尿频尿急尿不尽!
唐竹筠默默地在心里画个圈圈诅咒晋王。
她不搭理晋王了,对秀儿道:走,咱们找布料做衣裳去,我想想还得准备好多东西呢!
等出门之后,她恨恨地道:要不是看在凛凛面子上,我就算他脑子充血,流鼻血我也不管了!
秀儿:您都出来了,他还流什么鼻血?分明是看您起了色心。您一定得小心点,我看王爷对您,心怀鬼胎。
唐竹筠:他这么瞎吗?
她不是对自己不自信,而是古代这贵族女子,认真收拾自己就得大半天,她没工夫,所以基本上都是素面朝天,怎么舒服怎么穿,很明显不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啊!
秀儿:现在他不是死了吗?不怕死人的,除了您还有谁?
唐竹筠:哦,原来是没人可选了。
那也不行!
混蛋玩意,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晋王耳力极好,听着主仆两人的对话,险些被气晕过去。
他对她,只是有了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心思想着日后两人能过下去,有所期待,似乎也不差,只希望她心里,能把他当成正经的夫君看待,他这要求过分吗?过分吗?
结果呢?又是一盆冰水!
天天都洗冰水澡,谁受得了?
唐竹筠到底也不知道晋王叫什么名字,原本还想着问问凛凛,但是后来忙起来就忘到了脑后。
管他呢!宇文家的狗男人!
要设粥棚,还要施药,唐竹筠带着秀儿,指挥下人,忙活了一整天。
等回到正院的时候,见宋景阳站在院子门口,唐竹筠不由道: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不到茶房去?
宋景阳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又指着屋里,小声却不无得意地道:汪公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