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这点。唐竹筠道,这里面有一万两银票,五千两一千两一百两十两的都有,你自己留着花用。不能事事向男人伸手,心里不得劲。
娘娘,我花裴深的银子,很自在。
还想多花点。
唐竹筠笑道:那你就当成我的心意。除了银子,还有一处铺子,不用打理,只吃租子就行,一年有个五百两。另外还有一百亩地,这个出息更少,但是好歹每年都有些进项。
见南星还要拒绝,唐竹筠又道:你也知道王府的情况,说不定家产就被查抄了。你就当帮王府保管便是。
南星这才收下。
再拒绝,就是辜负了。
她要把娘娘对自己的好,深深烙印在心中。
男人会变心,娘娘对她不会。
所以娘娘,比男人更重要。
今天是裴深第一次上门,我去做一桌菜,招待一下这个新女婿。唐竹筠笑道,走,你给我打下手去。
南星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她知道,娘娘是告诉她,王府永远都是她的娘家。
但是其实娘娘,我一直都知道的。
南星低头,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极小的雾珠。
过了一会儿,晋王进来,后面跟着裴深和秀儿。
你不舒服?晋王问唐竹筠。
唐竹筠举着铲子:没有啊!
秀儿得意挑眉:奴婢说的!奴婢看着周燕回,想留下蹭饭,就故意这般说。
没想到,周燕回还不想走,甚至想趁乱跟着进内院。
晋王:果然对本王的王妃有所企图。
晋王瞪了周燕回,说这是中原,有规矩。
周燕回这才离开。
晋王松了口气,他也觉得秀儿在撒谎,不过不确认一下,终究放心不下。
吃过饭,裴深带着南星离开,秀儿也下去休息。
晋王和唐竹筠说到了周燕回。
阿筠,你不用担心,都商量好了。
唐竹筠点点头,我东西都收拾好了,就等着离京了。
不过她心里是希望再晚点,至少等过了年再走。
在路上过年,真是有点惨。
晋王试探着道:阿筠,有件事情,我想请教一下你
唐竹筠哑然失笑:和我这么客气?
晋王表示,主要这件事情,有点难以启齿。
你说吧。
就是你是大夫,又又有些不为人知的神通,包括他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有的男人,可能也还是女人?
晋王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是脑洞大开,但是除此之外,好像也无从解释了。
唐竹筠立刻意识到他在说周燕回。
但是她假装不知道,一本正经地道:可能是有人,同时具有男人和女人的特征,但是特别少。还有一种人,可能是男人或者女人的身体,但是精神会分裂你说的是哪种?
晋王道:我也说不上来但是今日你知道吗?我突然觉得,周燕回是不是,也是你说的这两种人之一?
或者身体,或者精神里,藏着个女人?
唐竹筠不动声色地道:你们不是认识很久了吗?你今日怎么忽然就想到这个了?
晋王道:从前,我也没和女子亲近过。但是现在不一样,和你在一处久了,总还是对女子更了解一些。今日我觉得,周燕回就有点我也说不清楚,就是一种感觉。
断袖他也见过,清风嘛!但是周燕回,明显更女人一些。
唐竹筠:恭喜你,感觉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