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硬着头皮争辩了数句,极为迅速的进行着穿戴。
“老师,您莫要着急,慢慢来!”
“竖子!你这个竖子!”
李鸿儒被骂了好几句。
收的三个学生中,就属这个最晚的入门就开骂,还骂得最多。
王福畴觉得学生收多了会折寿。
尤其是李鸿儒这种。
但谁都希望自己一身所学可以流传下来,他也不例外。
子女的天资难于更改,他只能将目光放向了其他处。
除了子女,他亦需要学生。
只有如此,他这辈子所学所发展的内容才不会被局限在一处,可以继承,可以发展,可以推陈出新,源源不断,也源远流长。
四门馆中出现凝聚儒家浩然正气的学子并不算多。
除了少部分世家子弟知耻而奋起,大部分都甘心接受命运,沉沦了下去。
而平民子弟们从小熏陶和耳濡目染的内容差距太大,想在四门馆内数年追赶上来是件难事,凝聚正气者屈指可数。
但无一例外,这些平民子弟若非读书天赋足够妖孽,便是有着足够的机缘。
能挑选出一个不容易。
便是他都被袁学真嗤笑了好一番,言及他是挣了便宜。
王福畴确实相当满意李鸿儒。
至少李鸿儒以平民的身份,凝聚了儒家浩然正气。
不论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和手段,李鸿儒成功了,这便无需再纠其过程。
要么属于天资,要么属于机缘,再无其他原因。
不论是哪一种,王福畴都能接受。
而且李鸿儒还颇对他脾气。
这同样是个擅用舌枪唇剑的家伙,年纪轻轻就将夜魔衍吃得死死的。
即便夜魔衍实力高超,被落在这种局中,也几乎断送了自己在佛门的前途。
实力很重要,心性和手段也很重要。
这是一个合格文人修行者需要的品质。
此时王福畴还看到了李鸿儒的另一面。
这家伙真是不要脸皮。
看李鸿儒贱兮兮的模样,他真想一巴掌呼过去,好让自己的羞耻感平息一点。
男人除了在女人面前脱衣会积极,是没可能在男人面前这么脱的。
他稍微提了提李鸿儒提供的那条耻裤。
又按李鸿儒的方式收缩了一番锁腰的绸带,又稍微扯了扯前方的兜裆。
没毛病!
一切都好极了。
他轻快的系好,看着自己褪下的那条裈,拾取了一下,他拿到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