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最劲爆最不可思议的新闻。
当今皇上要和一个僧人结拜兄弟了。
盛会的场地中,诸多人眼神晦涩不明,又夹杂着低声的议论。
王福畴更是将目光放向了好友刘仁景,对方是宗正寺丞,管理皇室宗亲事务。
若当今皇上多个结拜兄弟,这必然要记载进入到宗册中。
这不免还会涉及到陈祎的父母,又或兄弟姐妹,甚至还有学生弟子。
这一道道都是属于关系户。
如何定位,如何摆正彼此的关联。
对方家庭如何?
诸多家庭成员是否能承受这种一步登天的待遇。
刘仁景此时承受了太多的目光,见得王福畴同样也望过来,只是稍顷,他就将脑袋偏了过去。
显然,刘仁景此时也是头疼无比。
他甚至对这种情况没有丝丝的准备。
若涉及内情,主动让座的帝后必然知晓。
或许刚刚推动陈祎结拜的魏徵和房玄龄知晓。
又或有其他高阶官员参与进入到了其中。
当今的皇上没可能随意与一位僧人结拜,再一见如故也不会如此昏庸。
“莫非是有求于他”王福畴低声道:“还是有求于洪福寺,甚至是背后的势力?”
“敢和陛下结拜,也不怕折了寿!”
王福畴在思索其中的原因,李淳风却是在叙说玄玄之理。
这话很唯心,说的颇没道理,但也点醒了王福畴。
他看着宗庙中已经消失的身影,随即一口浊气吐出。
做当今皇上的兄弟,听起来很牛,但这可能不算一件好事。
王福畴的思绪甚至飘荡到了数年前。
那时的皇上还是皇子,也有兄弟。
那些人优秀得就像高空中的骄阳,光芒耀眼。
那时的皇室亦是强大无比,若老皇帝能坐镇稳皇宫……
王福畴想了数秒,便不再往下思索。
过了这许久,他已经大致通晓了其中部分原因。
总之,皇上不会昏庸,也不会吃亏。
此事必然还有着后续,没可能任由大唐国冒出一个释家新贵。
“老师,望气可查身体健康,看到黑色意味着什么?”
动用过天眼的力量,李鸿儒瞒不过王福畴,他也没想着瞒王福畴这种事。
只有他越来越出色,老师才可能愈加重的培养。
想到李淳风那边的人情,李鸿儒只觉脑袋上悬着一把刀。
虽然不知道李淳风想到了什么,最终放了自己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