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有些六根不净。
若是责罚也能责罚,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能过去。
“可是这些和尚的妻儿?”寇准道:“若非对方妻儿,又非那青楼女子,便将这两个和尚和女子都逮了!”
此时释家传入大唐的宗教甚多,有那保守清规,整日吃斋念佛者,也有成家立业者,荤素不忌,各有各道。
寇准也不以为意。
太子都发声要封大业寺了。
总之,该抓的抓。
“我们也不敢逮呀”衙役低声道。
“有什么不敢逮的,这洛阳城中不服律法者都要逮!”
只要不符合律法,都能去逮捕,但对方能逃脱又是另外一码事。
寇准只觉自己心累。
他此时在太子面前丢了一次脸,又继续丢脸,待得现在,寇准觉得自己手下的衙役还在这儿补刀让他难堪。
“与那和尚行苟且之事的是您家里……”
“什么!”
尽管衙役的声音压的很低,但在这县衙中,此时也找不出什么低水准的修炼者,该听的都能听到。
寇准顿时就觉得自己头上的乌纱帽变了颜色。
此前他就有着一丝不妙。
待得现在,不妙变成了真实,寇准一时天灵盖都在冒烟。
“啊~,岂有此理呀,这贱妇!”
寇准大叫,他摸了摸自己身上。
半响,他将那衙役的腰刀抽了出来。
“太子殿下,家门不幸,寇准先去大业寺,再回来向殿下叩罪!”寇准痛声道。
“去吧!”太子颇为牙疼道。
高茂财很惨,没事被打了十大板子。
张玉柱也很惨,缴纳大量大米不说,两个女儿一个不守妇道,一个私奔而逃。
屠夫郑西则是自家娘子遭人欺负,还惹下了杀人的祸事,境遇糟糕。
至于智章,这货占了不少便宜,但如今都死了。
太子没想到一桩案子审下来,便是寇准都没逃脱。
此时寇准七窍生烟,耳目口鼻都在冒火。
遭遇这种事情,寇准也是倒了大霉。
但没人会同情寇准。
寇准管辖的洛阳城不严,又放纵僧人,才导致这一系列案件,甚至波及影响到了自身。
寇准提及的叩罪,便是这道原因。
“往昔县衙的那些案件也是如这般复杂麻烦吗?”
眼见寇准提着刀匆匆忙忙赶了出去,太子不由问了李靖和李鸿儒一句。
此番若不是诸多人助力,寇准破案便是一桩难事,最终只得压下这桩案件,说不定那高茂财要顶罪。
“应该较少遇到这种情况吧”李靖不确定道。
他统管兵部,平常也以打仗居多,对于内政之事少有涉及。
李靖对案件这些情况属于两眼一抹黑的状态,当下发声也是有着不确定。
“普通区域人手有限,案件难查,咱们大唐需要多培训一些专业的大理寺人才,让各处都驻扎上一些”李鸿儒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