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愿意给你钱,而是我现在真没这么多钱!”
王庭大殿中,宁王头疼着捂着脑袋,只觉自己丢了大脸皮。
上位的第一天,宁王就当了老赖。
他是一个很没面子的皇帝。
吐浑历史上的皇帝谁最尴尬,那莫过于是他。
但宁王心中没半丝后悔。
相较于现在,他往昔的宁王身份才让他痛苦不堪。
只要对大唐君王称臣,除此以外,一切都归于他掌控。
虽说如今是难堪了一点。
“咱们今天上午征调了一番,将各贵族世家钱财收刮了一遍,然后那批货又被李大总管派军去劫了,没法算到我账目里面。”
宁王看着呼人抬来的数口藏物箱,那里面金锭、碎金掺杂,又有白银锭。
这算是他勉强凑出来的钱财,零零碎碎算下来还不足三千金。
但这也是他当前仅能拿到的财富。
李鸿儒要求的时间太快了,几天之内压根不够他周转,也没法去征税。
当初信誓旦旦给李鸿儒三五千金取了个上限数,宁王没想到自己现在要拿下限数字来凑数。
他勉强解释了数句。
“也行吧!”
李鸿儒看着差不多少了一半的财富,心中有点小失望,但也能理解宁王现在的处境。
宁王没摆谱,还认账就行,这位新皇帝总算没有因为上位就忘记他这个功臣。
“我下次宽裕一点,到时再给你送到大唐去!”
“成!”
简单的商议,李鸿儒也只得先收了这批财富。
不提七级练功房,他至少能拿这些钱财先填了六级练功房。
而且加上剩余的八百余金,离七级练功房也不是特别远。
“这一年真是我的气运年!”
李鸿儒只觉自己这一年走了大财运,这是他在大唐怎么也抠不出的财富。
随意算一算,他似乎在大唐征战吐浑时获取了五千余两黄金。
“我们的事,你一定要保密!”宁王叮嘱道。
“一言为定!”
李鸿儒点头。
宁王虽然性格有些偏激,但对他也没得说,能大方的地方都大方了,也不乏善意提醒他少使唤变人术。
宁王弑尊王是大忌,这种事吐露不得,李鸿儒也没准备吐露,他更不会拿这种事来做要挟。
两人算是好聚好散。
李鸿儒在小须弥袋中掏出不少杂物,放入金银后,最终只得吆喝上李旦和王梨抬箱子。
小须弥袋已经不足以满足他当前的水准了。
李鸿儒觉得自己地位应该稍微抬高那么一点点。
比如捞个大须弥袋。
若是储物空间足够大,这会很有利于他打劫。
比如他此时背着这么一口铁皮箱子出王庭就很惹人注目。
此时已经入夜,但伏俟城不乏各处点火照亮,防止着可能存在的生变。
大唐军团亦开始接手伏俟城的城防。
李鸿儒没法再去尊王府,他寻思了数秒,才跟随李旦前往宁王府的侍卫营厢房。
宁王登基,对原来的宁王府而言,这是天大的喜讯。
门口之处已经换了新人驻守。
跟随宁王的心腹侍卫大都已经进行了火箭式的提拔,分布各处进行管控,再不成器的也当了个王府侍卫总管。
进入宁王府并不显困难,李旦和王梨身上的侍卫服和腰牌就是最直接的通行证。
“阿拉善,哈尼阿美,你们回来了,咦……阿拉真?”
侍卫营的厢房区域中,一个亲兵上位,替代了拓跋夸的位置。
李鸿儒有些难于记得对方的名字,但对方显然还记得他这个曾经在宁王面前的红人。
“我是阿卜杜力艾则孜,队伍里经常跑在最后面的那个吊车尾啊!”
“对,阿卜杜力艾则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