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儒不免也会想想王福畴现在的模样。
“或许老师都认不出我了!”
王福畴不断走向老迈,而李鸿儒则是不断走向成长。
他的年龄正处于青春期,实力也处于爆发期,每一年每一月甚至于每一天都有着不同的变化。
他的身体拉长过,也缩短过,更是胖过,瘦过,有过自我感觉俊秀,也有惨到不能见人的青面獠牙模样,更是被雷电所击,身体有着部分异变。
时至今日,他还化成了一头金雕飞纵,形态在不断的改变。
李鸿儒觉得自己脱离了正常青少年生长的模样。
“也不知老师住在哪一块!”
李鸿儒仅仅知道王福畴在儋州,并不知晓在儋州哪一处区域。
但李鸿儒并不担心王福畴的安危。
作为元神三品的大修炼者,王福畴只要不遭遇武者近身的打击,王福畴并无什么安危之忧。
甚至于王福畴远较之一般的中年人强壮,可以安然顾及自身。
王福畴必然在儋州安稳定居了下来。
作为流放的官员,王福畴多少还有些优待,大概率会被提供住宿之处。
李鸿儒沿着地理志上的指示方向不断飞纵。
跟随张仲坚誊写过大唐地理志,他亦对一些特殊区域有着大致的识别。
金雕的身影飞掠过片片山川与河流,亦是不断走向天气愈加炎热之处。
当李鸿儒展翅飞纵过一个渔村时,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海洋。
即便处于高空中,有着极远的视野,李鸿儒依旧看不到边界。
在那远远之处,他只能看到海天一线的一抹蓝色。
天地仿若一个锅盖,也仿若他处于万僵大阵中,前后望不到头。
在这种区域飞纵少有参照物可言,但凡乱飞便极容易迷失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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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儒看了看稍显阴沉的天空,奋力挥翅时已经开始穿越这片传闻中风强浪高的海峡。
沿着渔港向外的方向飞纵,只是短短半刻钟,李鸿儒的身体便来来回回的摇晃起来,身体一时上一时下,翅膀不时有着费力的扇动。
空旷区域的狂风确实强,没有高山的阻隔,也没有树木的遮挡。
在这片海域中,狂风肆意猛刮。
这种空气对流形成的风浪远强于扶馀海域之处。
若是没有化鸟的能耐,而仅仅依靠狂风卷身术,李鸿儒觉得自己应该不足以渡过海峡,在中途必然会坠落到海域中。
他闷头闷脑朝着前方努力飞纵,身体不时沉沉浮浮,躲避着不时有着变换方向乱吹的猛烈大风。
“有雕,我们可以朝着那边飞!”
隐隐约约之中,李鸿儒似乎听到了一丝声音,他甚至觉得声音有些熟悉。
鹰眼的锐利结合上人眼实际的色彩时,他已经望穿了高空,看向了下方之处。
在下方的海域中,一块破破烂烂的甲板上,站立着两人和一五彩羽毛鸟类模样者。
李鸿儒晃晃脑袋,身体随即往下降落。
“师兄,你们怎么坠海了!”
李鸿儒张大鸟嘴,朝着下方大喊。
这让穿着霓裳羽衣的陶依然身体一顿,放下了公孙韵,止住了向上飞遁的计划。
在另一边,公孙举变出的半个鸟头又转化了回去。
“师弟,你怎么也来了?”
公孙举不认识这头金雕,但他听得出李鸿儒的声音。
在李鸿儒的修行中,依旧保持着高歌猛进的趋势。
相较于李鸿儒的《金鹏十八变》水准,公孙举觉得自己这些年修行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