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礼乐这方面的水准很一般,这种事情就真的只能去欣赏欣赏了。
而李义表等人则通晓礼乐,若是出现两国的攀比和较量,则需要李义表等人出手。
只是李义表等人也知晓自己的本事。
他们是玩仪仗队的,离音乐大家的水准差得太远。
李义表免不了心中没底气。
“走走走,先去听一听再说!”
李鸿儒给这位正使鼓了一番气。
两人又集合了使团成员。
待得带齐了人,诸多人齐齐去了皇城之中。
此番会面之处依旧是王宫大殿。
这位摩揭陀国的国王举办什么事情似乎都是放在了这处大殿中。
相较于此前的迎客宴会,此时场地中央已经腾空,一些大型乐器已经提前就位。
尸罗逸多显然提前安排了方位。
方位的一侧是大唐诸多人的位置,另一侧则是一些摩揭陀国官员的位置。
只是等待半刻时间,尸罗逸多已经大踏步从殿后走出,端坐在王座上。
“尸罗逸多陛下万福!”
待得摩揭陀国官员行完礼,李鸿儒等人亦是起身行礼。
“免礼免礼,本王见得大唐诸位前来甚喜,秉承互通交流,特意举办了这场乐典!”
尸罗逸多朗声开口,亦是微笑示意。
这位陛下面色硬朗,眼神柔和之中似乎又夹杂着一丝狠厉。
他解释了一声缘由,这才对着下方的宫廷乐团挥手。
呜呜咽咽的声音顿时响了起来。
李鸿儒曾在大泥城听过泥婆罗国的礼乐,他没想到摩揭陀国也是大同小异。
排除乐器方面的原因,摩揭陀国奏乐时的曲调极为平和。
这有些像道家那种虚无缥缈的玄幻乐曲。
李鸿儒的脑海中思索了一会,觉得这些乐曲似乎有着平息心中杂念,心平气和的微妙。
若是烦躁之时听这些呜呜咽咽的曲调,或许能安宁一些。
待得乐官开始在其中大声吟唱劝人向善的经文,李鸿儒只觉糖水中加入了一把硌牙的沙子。
若一个国度的乐典沦落到需要使用教派的音乐,李鸿儒也不知说这是荣幸还是悲哀。
这是社会阶层的人才思想被同化,不断崇拜靠向教派,也不断产出着类似的音乐。
东土往昔被释家文化侵袭最严重之时,宫廷之乐同样如此。
看似并不起眼的音乐,这确实是文化的一个符号,占据着重要的地位。
这也让李鸿儒有着更为深刻的理解,知晓着摩揭陀国的状况。
“李义表使者,王玄策使者,我们天竺的礼乐如何?”
“贵国礼乐宛如余……音……绕……唉!王使者你来说,我天竺语有点不行!”
李义表刚想了个赞美之词,但张口翻译了半截,一时卡壳难于说下去。
他瞅瞅李鸿儒,这让李鸿儒点点头,回了尸罗逸多一句。
“好!”
李鸿儒大叫。
这让尸罗逸多和李义表同时都微翻白眼。
尸罗逸多没收到自己想要的任何答案。
而李义表则是觉得李鸿儒说的太简单,还不如他吞吞吐吐的夸赞呢。
在国外,即便是人家拿手抓饭,那他们也得说好,何况是弹奏这些呜呜咽咽之曲。
“不知使者在大唐宫廷之时享受的是何种礼乐?”
尸罗逸多没有从询问中咨询到哪怕是一丝强势的信息,这让他直接开口发问。
李鸿儒看了看李义表。
李鸿儒去皇宫更多是参与唐皇的一些私宴。
而他早年在凌云阁参与的宴席并不正规,只是太上皇拿着琵琶乱弹。
他虽然是大儒,但琴棋书画四项的水准只能说是一般,难于展现朝廷大儒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