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香冷笑,“说话就好好说话,摇头晃脑干啥?惯得你,搁家还装相!”
苏武立刻火上浇油,坑哥不遗余力,“娘,你早该教训他了!说话就这么转着晃,咱出去走南闯北的一大群,没一个有他这臭毛病!”
苏文抽着嘴把这着记下了。
山水有相逢。
灶房不大,挤挤挨挨。
白彧趁势把甜宝拉到门口廊檐蹲下,也省了待会里头打起来吃不安宁,“南桑有神兵在手,诸国大军压境也不会立刻开打,双方都有顾忌。有确切消息,北襄跟东濮掌权的已经下令退出九国通缉。”
甜宝神色淡然,“不意外。在那些人眼里,只有利益最长久。”
为了利益,敌人能便朋友,朋友能成敌人。
如今南桑忌惮她,于诸国而言,现今形势下,她就是他们的共同利益体。
“不管是敌是友,都是他们的事,我们只要在旁边看着便是。”白彧挑唇,朝少女挤挤眼,“咱也当一回渔翁。”23sk。om
甜宝歪头看他,唇角弯起,她也是这个想法。
闲暇快乐的时光过得极快。
转眼二月末,清河河面冰层化水,潺潺水流推着浮冰流往天际。
河畔旁芦苇抽新芽,地面冒出零星绿意。
又到了一年春播农忙。
猫过冬的农人们扛起锄头耙子开始往返田间地头,处处是生机勃勃景象。
在大越国境外,水路、陆路,各国军队也开始集结往南桑出发。
东濮皇帝负手站在皇城城墙上,目送当朝大将领兵出发,浩荡队伍如黑鸦,铺满城门官道。
他身后,几名朝中重臣陪同,人人面色凝重之余皆带怒色。
“皇上,南桑明知我东濮心结,却对两次算计只字不提,端是没将东濮放在眼里!他日谈判桌上,这笔账定要跟南桑好好算清楚,让他们赔偿我东濮损失!”
“当初我还怀疑过事情是苏九霓搞的鬼,差点找错对象!南桑利用神兵引战,害我东濮被诸国连续施压,婺城险些被几国联军攻破,着实可恨!”
“龙元赵禹是八国使臣唯一幸存者,他说的话至少大部分可信。南桑暗里不知道已经筹谋多少年,要不是凭空出了个苏九霓,现在整个中原恐怕已经被南桑一统了!”
东蒲皇帝眺着渐行渐远的大军,厉眸闪动,“南桑依仗神兵有恃无恐,最大忌惮便是苏九霓,他们定会找机会对流放之地下手以除大患。我们想赢这场仗,就得保苏九霓。”
“臣等附议!皇上,还有个信息我等一时漏了,大越皇帝与苏九霓交情深厚!”
“回宫,朕要修书玄景帝,亲自见面商议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