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一张脸绷紧着,谈不上多高兴。
吉时到了,喜婆笑吟吟的主持了拜堂仪式。
镇北侯看着便是热泪盈眶,连连说好。
谢北翰留意到了镇北侯鬓间的白发丝,又见老父亲兴高采烈的模样,忽然又觉得自己不大委屈了。
成个亲而已,能讨一下他爹高兴,也是值得了。
夜司珩和南璃在旁边看了个热闹,他们心中清楚镇北侯是何情况,不免有些伤感。
幸亏谢北翰对这婚事也没多抗拒,拜完堂后,便送了新娘子入新房。
酒席尚未完,谢北翰也被送到了新房,他酒量还不错,吹了吹夜风,已经酒醒了。
他眯了眯眼睛,看了看坐在床榻上的范云茜。
因为盖着红盖头,他看不见范云茜的脸,但她双手紧握,手指都捏红了,可见她很是紧张。
“请世子掀盖头喜婆递上了挑杆。
“退下谢北翰一正经起来,那板着的脸也透着几分威严。
“世子,这……”喜婆有些不解,这还没掀盖头喝合卺酒呢,世子竟这么猴急吗?
“聋了吗?还要我多说一遍?”谢北翰发了怒。
喜婆一看情形不对,赶紧给屋中的丫鬟使眼色,一同退了下去,还把房门关得紧紧的。
范云茜看不到是什么情形,此刻更坐立不安了。
她想掀起红盖头,却又怕不吉利。
谁知,她就听到了谢北翰的话:“自己掀开吧,我有话跟你说
范云茜抿抿嘴,更加踌躇紧张,“夫……夫君,这红盖头得你亲手揭开,才是吉利的
“我这人最讨厌被人算计强迫,我都不是真心想娶你,还谈什么吉不吉利的谢北翰在圆凳上坐下,心里有点憋闷。
他不是能藏心事的人,所以今晚一定要说个清清楚楚,如此心里好痛快些。
范云茜怔住,她心一沉,也不顾习俗什么的,就真的自己揭开了红盖头。
她抹着脂粉,经过一日的劳累,已经有些许脱妆,但在盈盈烛光下,仍是明眸善睬,人比花娇。
“你什么意思?”她直接问道。
“你还问我什么意思?在汝阳城时,我早就问过你要不要嫁给我,你嘴上说不愿,却又转头去求我父亲和姑母做主,让我不能拒绝了这门婚事谢北翰越说越气,“你心肠这么弯弯绕绕,不嫌累得慌吗?”
范云茜第一反应自然是否认,毕竟这不是她做过的事情:“我没有!”
“你不必否认,不是你或者范家,我父亲和姑母怎会知道如此详细谢北翰哼了哼。
范云茜也不知道此事内情如何,但她知道的是,这婚事并不是谢北翰主动提的,他是被逼迫的那一个。
可她……她在这几日都无比高兴,自己嫁给了一个喜欢,又有担当的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