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谨言那家伙说已经开车过来了,让他先陪着。
砚南风也不敢走啊。
“没事,砚医生你要忙的话,去忙吧,我等会就回去了。”
“没事,不急。”
宁溪此时还不知道这个不急代表什么意思,以为他是出于医者仁心,担心自己一身伤病呢。
直到一小时后,她余光看到一抹修长挺拔的,温润贵气的身影走过来时,再看砚南风,眉头紧皱,一脸懵。
“砚医生,你陪我在这坐一个多小时,是怕我想不开吗?你把他找来是为什么啊?”宁溪没好气的问道。
他不会以为自己跟温谨言是闹矛盾来这里吧。
不会吧,谁想不开回来精神疾控中心啊。
“我刚看你不舒服,担心你身体,刚好谨言找我有事,我跟他说了一下,他就过来了。”
砚南风回答的很认真,温温淡淡的声音,没有半点拘谨和八卦。
宁溪听闻,觉得自己也有些过于激动了。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谨言,你来了,那我去忙了?”砚南风推了推镜框,谦和道。
温谨言走过来,颔首示意:“好,有空来家里吃饭。”
“嗯,宁溪小姐再见,注意身体。”
“拜拜~”宁溪无奈的挥挥手。
看着她那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砚南风笑了笑。
宁溪忽然觉得这心理医生好坑她。
半天正经事没找他聊,怕麻烦,他到好,直接把温谨言这家伙弄到她面前了。
“你很闲吗?”
“很闲,本来是等着你去找我的,南风说你身体不好我就过来了。”
“哦,让你失望了,我身体很好。”
“那正好,宁家破产了,公司在你名下,我这不债主找上门来了。”
宁溪听到这里,眼神嗖的一下瞬间就瞪圆了:“什么时候的事?”
如果没记错的话,宁伟和夫妻两此时应该在警局接受调查。
温谨言将手机里的合同翻出来,宁溪一页一页的看。
看完后,肺都气炸了。
果然,这对老谋深算的夫妻,人事一点都没干。
她都不知道还有一份财产继承遗嘱!
那份遗嘱是他生父立的,说在她成年之后全权继承所有公司业务,宁伟和一家三口辅助分红。
这份遗嘱纸质泛黄,还是宁伟森的亲笔签名,落款也是十多年前。
“这遗嘱我从没见过,我也没有继承和经营过这些公司,对外的法人是谁,你们就找谁。”
宁溪心里很是生气,她甚至怀疑自己19岁被送出国,就是这帮人怕自己分割宁家的财产,先一步暗算她。
将手机丢回他怀里,宁溪侧过身去坐着。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最近的事情,无一不在刷新她的三观和底线。
她今天报警应该在加一条,这些人剽窃诈骗罪!
“没办法,你们有经济往来,而且还都是大额度的往来,所以。。。。。。”
温谨言看着她气鼓鼓的背影,努力压着笑,故作深沉说道。
“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他别找我!我没钱。”